霍延泽看着二弟幸福的模样,心情无比激动。
长这么大第一次有了结婚的冲动。
其实,找个爱的女子组建一个家庭,再生个两人的孩子,应该是件很幸福的事情。
想到结婚,霍延泽忍不住转头看陈婉婷。
可身边的陈婉婷不知道何时消失了。
他心情一下子空荡荡的。
陈妙妙和柳叶蓝还在旁边站着,很认真地看舞台上的新人举行结婚仪式。
霍延泽整个心都吊在陈婉婷身上。
四处张望她的身影。
陈妙妙瞥到霍延泽着急的表情,不悦地说了一句:“刚刚那个服务员拿着我妈的钱走了,不用找了。”
错过这次,霍延泽不知道下次还有什么机会见到她。
他顾不上老二的婚礼,急忙追了出去,边走边拿手机给她发信息。
微信刚发出去,句子前面竟然多了个红感叹号。
这下,他更加懵了。
陈婉婷竟然把他拉黑了?
霍延泽握住手机,愣在大门外,看着红色感叹号,心脏像堵了石头似的难受。
他对着大路左看看,右看看,就是没有陈婉婷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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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婉婷回到旅馆,把柳叶蓝给她的钱交给旅馆老板续租房费。
人到了绝路时,人格就再也清高不起来。
她也去做兼职也只是为了赚钱。
能拿到比工资更高的钱,还不用面对那些不想见的人,她何乐而不为呢?
回到窄小暗沉的客房里,陈婉婷第一时间就脱下衣服洗澡,顺便把网约车司机的西装也洗干净晾晒起来。
她其实也没有干什么活,但就是感觉筋疲力尽,每一次呼吸都感觉消耗掉她所有能量。
她无力地躺在床上,生锈的铁窗外吹来阵阵凉风,她静静地看着小阳台上的西装。
脑海里一片空白。
突然冒出那个男人无比俊逸的脸,健硕魁梧的身材,还有那双温暖的深邃眸子。
想着想着,闭上眼睛。
再沉沉睡过去。
日子浑浑噩噩的过去,她天天奔跑在各种职场,递简历,找兼职。
一日三餐吃着两元一包的泡面,生活没了冲劲,等待开庭的日子也到了。
她一直相信法律,相信正义,相信公道自在人心。
然后,她忽略掉人性的黑暗。
她以为母亲的赔偿金一定能拿回来的,她还打算拿到钱之后,就回母亲那偏僻又贫穷的家乡租一块地,然后建一所乡村学校,她就在学校里任教。
下辈子,就跟山区里的孩子过。
这一切都变成了梦。
她不知道陈家用了什么手段,她输了,输得彻底,连自己也陪了进去。
陈建和柳叶蓝提交了一份具有权威性的报告,是她精神病的医学检验。
她被精神病了。
陈婉婷在这个世上已经没有亲人了,外公外婆去世了,母亲也意外身亡,爷爷奶奶很早就死了。
她没有任何可以依靠的人。
她母亲的赔偿金是由她继承,但因为被“精神病”,所以,她的财产自然而然地落到陈建手里。
她在法庭上哭着喊都是假的。
病例是假的,报告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