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似乎都在克制,克制着自己不要先掉进这个吻里。
谢晏深顶起了腰,将她从身上拉下,直接将人摁进沙发里,他的脖子变得通红,一点点的蔓延至耳朵。
秦卿微微喘着气,盯着他看。
这是他们第一次,这般拥吻。
谢晏深的掌心覆上来,遮住了她的眼睛,秦卿想要拉下来,被她压制住了双手,红唇轻启,"我要看……"
后面的你字含含糊糊,落进了谢晏深的唇舌间。
从头至尾,秦卿一直被蒙着眼睛,什么也看不到。双手也被他绑住,没法乱动,成了他砧板上的鱼肉,任由他宰割。
看不见,导致她的五感无限放大。
谢晏深一定是把人体构造摸的清清楚楚,否则的话,她怎么会如此不堪一击?
有好一阵,她感觉自己已经不是自己了,是被他控住的傀儡,他说什么,便是什么。无力反抗,也不想反抗。
她忍不住尖叫,脑子一片空白,所有的一切,全部都抛在了脑后,只剩下久久不能散去的愉悦。
耳朵上传来轻微的疼痛,紧跟着,便是谢晏深的声音,"还要么?"
她紧咬着唇,没有反应。
他动了一下,"回答。"
秦卿吸了口气,伸手抓住他的手,"要。"
"求我。"
……
秦卿躺在床上,身上盖子薄薄的毯子,她闭着眼,睫毛轻颤,连带着身体,都还在微微发抖。
卫生间内传来水声,好一会之后,她才慢慢睁开眼,脑子恢复正常,酥麻感一点点消失。她这会没什么力气,但心里十足的懊恼。怎么完全被拿了主导权?
她觉得口渴,又不是很想动,连姿势都不想换。
水声停止,没一会,谢晏深从里面出来,穿着黑色睡袍。秦卿眯缝着眼看他,他站在镜子前面擦头发,瞧着精神还挺不错。
一小时前,还是个禽兽,是个变态。现在又变得斯斯文文,一派冷清,满身禁欲气质。
她抓了个抱枕,垫高自己的头,"我要喝水。"
"自己拿。"
"走不动。"
他回过头,"床头柜上就有。"
"不想动。"
他放下毛巾,走到床柜前,将水杯递给她。
秦卿略微支起一点身子,伸手接过,指尖相触,秦卿突然伸出另一只手,抓住了他的手。
她的动作突然,谢晏深没什么思考的时间,下意识便握住了她的手。
她笑了起来,谢晏深也没有挣脱,只是寡淡着一张脸,问:"要干嘛?"
秦卿:"谢谨言的事,你不追究吧?"
谢晏深笑了笑,只是这笑容,未及眼底,他松开手,没有回答她的话,只是拿了手机,出去了。
出去后,便没再回来。
在她快要睡过去的时候,柏润来敲门,让她换好衣服离开。
秦卿睡的迷迷糊糊,一下子都没反应过来。
结果是,她还没好好睡觉,又被送回了看守所。
第二天,刘警官给了她三本厚厚的字帖,说是写完了,就可以走了。
……
秦茗知道秦卿被谢晏深关在看守所,刘警官的电话打到她这里,而她只是敷衍的应了,没打算去看她。
谢谨言的事儿,让她有些生气。她不能理解,她已经拿出最大的善意对秦卿好,为什么她还要这样做,做这种事来膈应她,让她难过,难堪。
她便从来都没有考虑过她的感受,连着几日,她都没有心情做事。
她终是忍不住,亲自去找了谢谨言。
咖啡店里,谢谨言刚一坐下,秦茗便拿起手里早就准备好的咖啡,直接泼了过去。
"你这个混蛋!"
谢谨言端坐,咖啡兜头泼来,他一点都没避让,偏生他今天穿了浅色衬衣,眼下免不了染一大片污渍。他拿了纸巾,先擦了擦眼睛。神态自若,没有半分怒气,等擦干净脸上的咖啡,"在你眼里,我便如此不值?"
"你根本就不是真心的。"
"如果是呢?如果是你会祝福我跟秦卿么?"
秦茗咬着唇,"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