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只手牢牢捂着脖子,手边没有合适的膏药贴,她也不想那齿印血淋淋的露在外面。
沈星渡没把包还给她,"走吧。"
秦卿不乐意,出了餐厅,就要抢包。
沈星渡有所防备,没让她得逞,只道:"怎么?大庭广众之下,又要我用强?"
他也不是干不出来这事儿。
秦卿闭了闭眼,告诫自己要冷静,万不可太过冲动,冲动是魔鬼。
刚才在包间里,她就想揍姜思茗了,是咬碎了后槽牙,才忍下来。
她白着一张脸,狠狠瞪了沈星渡一眼,自顾上车。
车门摔的震天响,车身都跟着晃了晃。
沈星渡笑了下,跟着上车。她还拿手捂着脖子。他看过眼,直接把她的手扯下来,"我又不是不知道,用得着捂着么。手那么脏,小心感染。"
这会仔细一瞧,沈星渡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确实够狠。
咬成这样,得多大气性。
那病秧子面上瞧着是个温润的人,此处看来,与温润两字毫无干系。
他手指碰了一下,换来秦卿的瞪视。
他哼了声,"怎么没咬死你。"
秦卿懒得跟他说话,也就没有吭声。
沈星渡开车,找了家药店,要给她弄一下,秦卿不接受他的好意。
为此又差点大打出手。
最后,秦卿自己对着镜子弄。
沈星渡坐在旁边抽闷烟,被她的犟脾气,搞的十分不快。
眼睛瞪着她,恨不得在她脑袋上瞪出个洞。
"你喜欢他什么?"
秦卿不答,他就自说自话。"喜欢他性格古怪?喜欢他短命?"
"闭嘴。"短命两个字是忌讳,秦卿不想听。
"本来就短命,我说错了?"
她猛然回头,顷刻间,直接把手里的碘酒泼到了他脸上。
最可气是进了眼睛,在他嗞哇乱叫的时候,秦卿收拾了东西,下车走了。
甩了这帮人,秦卿才觉得清净。
也没耽搁,直接去了御春堂,泡在这中药馆里,闻着那中药材的气味,她反倒能安定一点。
许是太急功近利,才造成现在的局面。
先收敛几日。
师父老说她沉不住气,又太过自傲,做事莽撞,倒是真的。
柏润没想到她那么快回来,见她脸色也不太好,身上的衣服还有污渍,飞快扫过一眼后,也没多问,领着她进了堂内。下午有变天的趋势,这会天都暗下来,估摸着要下雨,便叫她进里面去。
座位都已经收拾妥当。
秦卿坐下来,并没有急着翻开本子做事,只是瞧着柏润,他在给她沏茶。
柏润一转身,就撞上她的目光,那一瞬,心跳都漏了一拍,随即便跳的飞快,像是生病了。
他把茶盏放下,"有事叫我。"
"其实我更合适你四哥,不是么?"
这是什么大逆不道的话。
……
谢晏深瞧着眼前油盐不进的姑娘,突然嗤的一笑,这一笑,晃了姑娘的眼,她下意识的抿住唇,心跳不受控制的加速。
"你,你笑什么笑?"
谢晏深本想喝茶,可手上的手隐隐作痛,也就作罢,"没什么。只是好奇,我怎么就成了一个十恶不赦的坏蛋。"
姚盈盈舔了舔唇,想到那个惊险的晚上,若不是他出手相救,还不知道自己会是什么下场。她记得,他当时帮忙挡了刀子,她上下扫了他一眼,视线落在他一直搁在腿上没动过的右手。
"你的伤势怎么样?"
"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