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佑明看了眼马琪瑞,咬着牙用力说道。
“他怎么可能没办法?这么多年的领导干部白白干了吗?连这点事情都处理不了,调节工作的事都不能干了吗?你让他接我电话!”
曲贵饿不分青红皂白地责怪起来,听到连马琪瑞也解决不了,瞬间就乱了分寸,现在沈自强可是掉脑袋的事啊!
“怎么能这样说,把电话给我。”
沈佑平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这个时候,还会注意到说话的分寸,伸手想要去拿电话时,曲贵饿咬牙切齿地推开了他。
“让马祺瑞接我电话!”
曲贵饿又一次大声怒吼道。
沈佑明面露为难,扭头看向马祺瑞时,见他已经伸来了手,接过了自己手里的电话。
“弟妹,是我,马祺瑞。”
马祺瑞沉声说道,此刻的语气要相对沉稳一些。
“自强那个孩子,你也算看着长大的,你跟我家佑平,又是多少年的好友了,现在孩子在难中,你说你帮不了忙,你的心是石头做的啊!你是不是要逼着我死!呜呜呜呜。。。”
曲贵饿歇斯底里地大喊着,最后大声哭了起来,声音传到门外,听着格外的凄凉。
“贵饿,你情绪太激动了,需要冷静一下,现在的情况很急,你让佑平来接电话,我嘱咐他一些事,快点!”
马祺瑞大声呼道,被曲贵饿的情绪所影响,他的声音也微微颤抖起来。
曲贵饿这才是把电话塞给了沈佑平,大口呼着重气,泪眼婆娑地看着他。
沈佑平立即把电话筒放在耳边,应道:“老马,是我,佑平。”
马祺瑞长吁了一口气后,严肃说了起来:
“佑平,自强的事如佑明刚刚说的那样,非常紧急,晚上逮住他的时候,那十二万的货款都摆在桌子上,摆了整整一桌子钱!
这些都是我在局里了解到的情况,跟着自强的那些流氓,也都指明是跟着他干,而且抢来的钱都是连号的新钱,据说是花朵服饰的公账。。。”
“花朵服饰!”
沈佑平惊呼一声,瞪大了眼睛,打断了马祺瑞的话。
“对,自强就是抢的人家的货款,具体什么原因,现在也没有必要去猜了,现在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了沈自强,只要明天局里去银行查到货款来向,那抢劫的罪名就跑不了了!”
马祺瑞使劲地咽了口吐沫,继续说道:
“现在要做的,就是赶快联系那个周于峰,如果让他做个证,说那些钱就不是货款,是一场误会,那自强的事还能从宽处理。”
从马祺瑞口中说出周于峰的名字,清清楚楚地落在沈佑平夫妻两人耳朵里。
电话两边都突然安静下来,沈佑明急着从马琪瑞手中拿过电话,激动地催促道:
“大哥,现在救自强的命要紧,花朵服饰的总厂在浙海市,你给周于峰些压力,他会乖乖听话照做的。”
“给压力?沈佑明,你跟周于峰之间,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会跟他有关系,自强为什么要去抢他的货款?”
沈佑平蹙眉问了起来,这件事情,沈佑明肯定也掺杂在里面。
“诶呀,我来接!”
曲贵饿一把抢过电话,蹙眉急着问道:“周于峰他现在在哪?要怎么找到他?”
“周于峰他。。。这个时候还在局里,不过应该马上就要回来了,大嫂,他那里的电话我也没有,不过可以联络蒋永光,他肯定有周于峰所有的联络方式!”
“还在局里?”
曲贵饿高呼一声,用力地拍了下大腿,直接破口大骂了起来:
“沈佑明,你是干什么吃的,周于峰在局里,继续胡说怎么办!现在电话联系不到他,那你赶紧去找他啊!让他改个话,如果你跟他之间有什么仇恨,就说我求他!
我曲贵饿求他!我曲贵饿跪下来求他!”
越说越激动,黑夜里,曲贵饿尽然是跪在了地上!
“好,大嫂,我知道了,我现在就去局里找周于峰。”
沈佑明急着说完,便挂断了电话,与马琪瑞快步走出了办公室。
很快,楼下的车子亮起了灯光,随后如离弦之箭,一下冲到了黑夜里!
而曲贵饿那边,挂断与沈佑明的电话后,立即就打给了蒋用光!
电话铃声响了两遍之后,那边才接起电话,传来了一道圆润的女声,正是薛文文。
“喂?哪位啊?”随之,薛文文还打了长长地哈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