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计划就要泡汤,无论陈雅楠如何再解释那人就像是一根筋完全听不进去,脑子里只有欺骗二字。
刚好会馆老板,一个看似不到六十年纪男子出现,他就是之前与设计师交谈的人,本是来送客的,不料正门前那辆宾利欧陆让他产生豪气,他硬声问向保安道:
“这是谁的车这么没规矩,马上把车主找出来,让他把车挪走。”
无论是公共场所还是私宅大门就是脸面,左右准备了停车位,此时将车或者是其他物品摆于正门前相当说是对此家的一种羞辱,对这家主人的打脸,叶昭也确实是这么想的,就是要给你们会馆添堵,好引起所有人的注意。
保安也显得为难,一边是自己的老板,另一边是商会,连老板都要畏惧三分,无论怎么说都是得罪人的买卖,真不是人干的事。
“问你们话呢,聋了吗?”
老板大声质问之时引来旁人围观,叶昭同样也板着脸,他就静静的站在那老板身后,保安的目光同时落在叶昭身上,老板这才缓缓转过身,上下打量一番后不过就是个二十头有些年轻气盛的大男孩。
“你的车?好大的胆子知道这是哪里吗?”
叶昭没有理会那人,双手插兜迈步下了台阶,一脸傲慢的撇了一下唇角承认着道:
“是我的,我的车停在哪全看我的心情,你这里又不是皇宫大殿,我叶昭根本没有放进眼里。”
“放肆,曝出你父亲名号,我到要看看是哪家的太子爷如此嚣张。”
叶昭等的就是这句话,他用余光偷偷瞟了瞟准备离开的设计师,随后自报家门道:
“我父亲不值一提,在北镇经营一家厂子有快二十年了,很少来南江说了你也不认识,记住你叶少就好,另外奉劝你说话客气一点,因为我叶昭给人的机会重来不会超过三次。”
“你……”老板被叶昭气的胡子都在颤抖。
还别说,叶昭的办法挺管用,曝出北镇也是他临时想出来的,设计师停住步重新打量起叶昭来。
叶昭面向设计师,因为再完整的套路也套不住高度警惕的人,叶昭主动打起招呼道:
“这是我的身份证,我是不是北镇人一看便知,在双城大学毕业后就留在那里发展。”
以防再次上当,设计师真的认真盯着那身份证上的详细地址,北镇人,二十二岁,这还不是问题所在,关键叶昭给人的印象真的很深刻,说是傲慢轻狂却心有城府,不惧权势,如果父亲只是经营一个小场子,他的气魄恐怕就有点大了。
所以疑惑弥漫着会馆之外时叶昭拉过陈雅楠并搂紧怀中介绍起来道:“刚才我的女人有些冒犯了设计师,我在此表示歉意,但希望你不要与她计较。”
有关陈雅楠就不用过多评价,熟悉的人都知道她是新都商会会长家千金,海外留学十年刚刚回国。
“是我失礼了,不过有件我在下不解,像你们这么有身份的人为何要在乎这套衣服?”
“为了投资。”
叶昭不再隐瞒,说出真相也是需要技巧的,刚才那位想要偷卖裙子的男子的心态被叶昭几乎摸透,再加上二人的谈话,基本有了剧情。
“投资?叶先生你的话我听不懂。”设计师好像很感兴趣一样。
这里要提到一个细节,当一个人与你简单沟通的时候他是侧对着你,那说明并没有与你长谈的想法,随时会离开,可他一旦完全端正了站姿的直视你,说明他有和你交谈的意愿,并是那种很谈成,不想有任何谎言。
现在的设计师就是这样,他双手将装有裙子的袋子搂在怀中,表现出此衣服不值钱,但它却很珍贵的样子,叶昭讲道:
“陈雅楠,也就是这位女士我的爱妻,她今天突然说要跟着我学投资,想来想去没有什么项目是立刻可以得到回报的,于是我就想到了新都货商大亨田老板,都知道男老板做生意向来独来独往,不加入任何商会和合作,自己有着两家跨过物流,国外货源充足,如果能让爱妻与其合作那再好不过,所以我便对他进行了一番简单的了解。”
说到这叶昭回眸扫向那位六旬男子,男老板没想到今天叶昭的闹剧竟然与自己有关,他想听下去。
设计师明白了,他淡淡一笑迈上前两步思考着道:
“因此你想把裙子当成礼物送给田老板做为礼物,你知道他钟爱此裙的意义吗?”
“开始不知道,直到他未能得手时我猜到几分。”叶昭谈成回答。
既然事情与田老板有关,他也靠近过来加入二人的话题,叶昭开始了个人表演,陈雅楠只是盯着叶昭的发言,包括他的每一个形态眼神,都是需要人去学习的。
“我有想过他会争夺这件裙子,但我确信他买不下来,如果一个有能力的大财团买一个民间普裙,他可以在私下与你商议,你们完全可以线下交易而不是弄得的跟炒作似的,那样谁的颜面都过不去,之后你二人在厅内谈的不是很开心我了解了,田老板就是当年抛弃你母亲的男人,我没说错吧男老板?你的身份证应该还是北镇的。”
“这……”田老板对叶昭是刮目相看,他没办法回答。
设计师点了点头后说道:“没错,那个人的确姓田,叶昭你分析的基本都对,可我没有听出要把裙子让给你的理由,或者说你讲出实话到不如编出一个故事,恐怕你没有这个机会了。”
“故事不得之后讲吗?如果我大胆假设一下田老板从没抛弃过你的母亲呢?”
叶昭的话吸引周围很多有身份的人,也包括会馆老板。
接下来叶昭倚靠着爱车前侃侃而谈大胆推论起来。
“我在网上查了有关田老板所有经历,包括他是哪一年创业,都经历了什么,他在北镇就有过投资,不过那时却生意失败被小人算计,不仅如此,他还因此欠了一身债和烂尾项目,名声不保不得不跑路,为了不影响到你母亲,他留下了身上最后的一笔钱,只有一张车票,男老板我说的有错吗?”
“没……没有。”
田老板承认,叶昭继续道:“如果田老板若不是在进南江时发生了意外,你母亲或许还有机会与他重逢,可惜了,二人最终没能联系上,你母亲当时因为坏了你,她不得不来南江寻找田老板,因不得音信只好回家待产,那短时间是她最煎熬的时刻。”
其实这些都是叶昭自己的推论,半真半假无人得知。
设计师问道:“你说什么?那时我母亲怀了我?”
连设计师都不知道的事情叶昭都敢说,只因一个细节,就是设计师的年龄和田老板到南江的时间结合所定出的结论,叶昭是在暗示,田老板就是你的亲爹,虽你母亲多次提及过被个姓田的抛弃,却始终不忍讲出实情。
田老板听的也是有些发蒙,叶昭不再说话,退后两步交出了舞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