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
室外漆黑一片,整个时家灯火通明。
时默琛从成堆的文件中抬首,神色清淡的瞥了眼窗外。
趴在一旁的梵星似是听到声响,耳尖动了动,慢悠悠的走到他腿边轻蹭几下,窜到了他膝盖上。
时默琛摸了下梵星,视线偏移,落在一处定格。
那是他和墨宁希的照片,当初还是时锦硬摆上还勒令他不准动的。
他凝着照片上墨宁希的脸,眸光明灭沉浮。
梵星敏感,察觉到时默琛情绪有异,在他怀里轻轻仰头。
时默琛垂眼,正对上梵星漂亮干净的猫瞳。
一如多年前,分毫未改。
时默琛轻轻捏了捏梵星的耳尖,动作忽然顿了下。
转瞬,他点燃一支烟,淡淡的烟草味散开。
一支烟还未尽,桌上的手机震动两下。
来电显示,是个陌生号码。
时默琛随手将半支烟按灭在烟灰缸里,这才拿起手机。
电话接听,话筒那边却没人说话。
静了几秒,时默琛蹙眉冷声道:“哪位?”
他话音刚落,那厢便有一个温柔女音,轻轻唤了句:“默琛……”
声音是柳玉书的。
时默琛脸色一沉,声音更冷:“你怎么会有我电话?”
他声音冷冰冰的,听得柳玉书心里一阵难受。
隔着话筒,柳玉书咬咬唇,轻声开口:“默琛,我只是想跟你说说话,我真的很想你……”
“你到底要说什么?”时默琛打断她的话,语气透着冷意和不耐。
柳玉书一噎,嗓音溢出哭腔:“默琛,就当我求求你好不好,我们见一面,好好聊一聊?”
“不必,我对你的话不感兴趣。”时默琛嗓音冰冷,眸底破碎出冷意。
梵星察觉情绪不对,像是安抚一样,轻轻去蹭他的下巴。
时默琛垂眼,单手抱住梵星。
另一边,柳玉书含泪说道:“默琛,我们之间真的有误会,我这才来帝都就是为了你。默琛,我们那些美好回忆你都忘了吗,还有梵星……虽然梵星现在已经不在了……”
“梵星很好。”时默琛冷冷吐出几个字。
柳玉书一愣:“默琛,你、你说什么?”
什么叫做……梵星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