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仙转身,又似想到什么,说,“对了,姑娘,陪你这小伙长得其实挺帅,就是不会说话,是个哑巴,你呢,叫他一声俊哥就行了。”
墨天绝:“……”
小美闻言,眼底狐疑地看向墨天绝,这位大哥哥是个哑巴吗?可他刚醒的时候不就说了两句话吗?难道是自己幻听?
张大仙笑笑地对着小美做了个“嘘”的手势,拉着她出了门。
伴着又一声的嘎吱声,门关,屋内,瞬时就只剩下了云薇薇和墨天绝。
云薇薇觉得尴尬极了,她一来看不见,二来另一位竟然是个哑巴,这是要怎么相处?
“那个,俊哥,你好……”
云薇薇有些紧张地攥了攥被子,除了一声问候,也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
墨天绝黑眸炯炯地盯着她有些无措的模样,因为尴尬,她连耳根都红了,当她不知道他是谁的时候,她的表情,显得那么生动。
不再是那个一看到他就低着头,然后要么冷淡、要么抗拒的云薇薇。
他怎么可能忘记,前晚于游轮,她是如何地在他身下哭泣,她哭红着眼踢他,然后低吼着要他滚。
她排斥他,就像排斥什么生擒猛兽一般。
那时的他,是真的恨不得掐死她,可他下不了手。
而当她被赵秀明用刀子抵着喉咙的时候,他才知道,自己根本见不得她有一丝一毫的伤害。
她就像是长在他心头的一块毒瘤,不剜,疼,剜了,更疼。
为什么就是舍不得。
墨天绝紧了紧五指,眼底掠过冷酷和恼意,但最终,还是缓缓上前,拿起矮桌上的粥,坐在了她的床畔。
当床板下压的重力传来,云薇薇下意识地紧绷了身体。
黑暗中,独属男人的高大压迫感传来,她虽然看不见他,但她能感觉得出,他很高大。
她知道自己不该去多想什么,但她就是觉得很窘迫,一个不认识的男人坐在自己床上,真的怎么处怎么怪。
“俊哥,那个,要不,我、我还是自己喝粥吧。”
云薇薇说着就胡乱地伸了下手,她只是想接过粥,但她忘了自己看不见,然后这小爪一伸,非但没碰到粥碗的半根毫毛,还直直地摸在了墨天绝的胸膛上。
炙热的温度隔着粗糙的布料传来,那手感,用四个字形容就是肌肉偾张,充满了紧实感和张力感。
云薇薇懵了懵,脸蛋瞬间像煮熟的虾子一样,从头红到脚,“俊、俊哥,你别误会,我刚刚不是故意的,我没有想要摸你的……”
云薇薇道了半天歉,发现半句回音都没有,才想起,这位“俊哥”是个“哑巴”。
他究竟生没生气?
云薇薇觉得窘迫极了,若自己能看到,她还能从他的表情判断他的息怒,可偏偏,他哑她瞎,两人此刻简直比鸡同鸭讲还尬场。
就在气氛一度尴尬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