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溪惊得睁圆了眼:“你——”
“算起来时间应该还来得及,要不要我先喂饱你?”司东御浑然不觉这有多失态,反而喘息着含住她的耳垂。
林溪嗤笑着,将车窗全部降了下来。
夜色中,一股凉意倒灌进来,让司东御清醒了片刻,就听到她说:“我怕你在沈晚瑜身上废了太多力,反而变成我把你榨干,所以奉劝你还是冷静一点,省得待会下了不车,腿软。”
司东御愣了愣,然后轰然大笑起来。
是真正的开怀大笑。
连胸腔都在起伏颤抖的那种。
林溪不想听他的笑。
想起四年前,她乖顺的在他身边当着他的妻子。
他那时候总是绷着脸,表情很冷。
她总是下厨做各种各样的美食,只为了能哄他心情好点,可他不屑一顾,如今他是笑了,却笑得让她鄙夷,她不再是当初那个围着他团团转的小女孩了。
车子一路笔直的行驶过大道,经过了市中心,最终停留在一道白色的欧式建筑门口。
门前是一汪巨大的喷泉,二龙戏珠的浮雕。
两侧站在身穿统一制服的保安,个个站得笔直,负手而立,五米一个,目不斜视,这里便是司家的老宅,也是江城最为奢侈的别墅之一,占地广袤,堪比博物馆,每一处都彰显奢侈。
林溪第一次踏足这里,更被这样的架势弄得惊诧。
当初结婚,她被安置在司东御在外的私人别墅,司父看不起她,只寥寥见过几次。
从车内下来时,林溪只顾着打量四周的环境,差点崴了脚,司东御觉得好笑,及时搂着她,拉着她的右手,也环在自己腰间:“这就怕了?刚才那副咬牙切齿要榨干我的林溪去哪了?”
“离家出走了。”林溪冷嗤。
司东御又低声笑了,两人一同穿过门沿进入大厅。
司父年纪大了,反而没有学其他老爷子沉淀,反而愈发喜欢金光闪闪的东西。
别墅大厅内金碧辉煌,悬挂着的水晶吊灯光芒闪烁无比耀眼。
沈晚瑜穿着一袭水蓝色的拖地长裙,肤色白皙,妆容完美,正和司家的几位长辈聊天,不知道说了些什么,惹得众人纷纷露出满意的微笑。
沈晚瑜刚出院不久,今天是司家的家宴。
司东御说有重要的事情宣布,还特意叮嘱沈晚瑜和沈家人都要一起来。
沈晚瑜满心欢喜,以为是司东御终于要宣布婚讯了。
春风得意之际,正好看到了司东御到来了,她嘴角的笑还未圆满,冷不丁又看到了跟在司东御身后的林溪,脸上的表情很快一寸寸龟裂,不可置信地望着司东御,司家的长辈也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
司城身为司东御的父亲,立刻不悦地瞪着两人:“东御,你这是什么意思?”
对于林溪,司城是不喜欢的。
没钱没势,还一副小家子气。
和司东御结婚四年,也没能替司家留下血脉。
倒是沈晚瑜,看着柔柔弱弱的,一口气就生了个儿子。
沈父也知道司东御和林溪的过往,更是凌厉地质问;“今晚是司家的家宴,这女人早就不是司家的人,你带她来干什么?莫不是你觉得我们沈家没人了,晚瑜就好欺负了?”
“爸,你先别生气,听东御怎么说。”沈晚瑜在众人面前一贯是端着她名媛千金的形象。
随着这一声声的质问和开解,无数人的目光都投落在林溪身上。
林溪在澳城四年,也算是见惯了大场面,勉强绷住了脸面,不至于露怯,她也很想知道司东御带她来这里到底想做什么?
“这句话,应该我问沈伯父才对。”司东御轻轻捏了捏林溪的掌心,算是给她鼓励和安慰,紧接着缓步上前,黑眸凝向沈晚瑜:“是沈小姐觉得我司某人好欺负吧。”
沈晚瑜眼神闪烁,不解道:“东御,你……你到底在说什么?”
“我从来没有碰过你,小宝又怎么会是你和我的儿子?”司东御轻描淡写一句话,瞬间在众人之间掀起了一层惊涛骇浪。
空气恍若凝结成冰,整个大厅内,安静地落针可闻。
几秒之后,司城率先站了起来,惊得嘴巴都快要合不拢:“东御,你可不要乱说!晚瑜当时怀孕满城皆知,你可没有否认过这不是你的骨肉……”
“我又可曾正面承认过?”司东御凉飕飕地反问。
司城霎时间缄默,又将目光幽幽地落回沈晚瑜。
沈晚瑜交握着的十指纠结地拧着……
一定是林溪!
林溪和司东御说了些什么!
她不能在此刻自乱阵脚,她还没有输!
“东御,是不是你身边这个女人跟你说了些什么?”沈晚瑜挺直了脊背,面不改色道:“就在我归国的那一晚,你喝多了,我们分明就……”
“就做了是么?”司东御嘴角噙着凉薄的弧度,冷冷讥诮:“晚瑜,你大概不清楚,我的酒量很好,就算真的喝醉了,也会醉在我信任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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