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夏说的云淡风轻,可季璟琛听的却心惊肉跳,十分识趣的闭上了嘴。
见身下的人老实了,苏夏继续为他施针。
直到最后一根银针落下后,苏夏才起身进了厨房。
施针的时候,苏夏俯身在他的身前,乌黑纤长的睫毛、微抿的粉唇都让他心痒难耐、
她唇齿间的呼吸,清甜回甘。
季璟琛平躺着在床上,身上布满银针,直到看不见苏夏的背影,他才长舒一口气。
几分钟后,苏夏端着一碗热腾腾的汤面走了出来。
她将面碗放在餐桌上,然后取掉了季璟琛身上的银针。
季璟琛起身,明晃晃的肌肉上覆盖着一层汗珠。
他身姿笔挺,宽肩窄腰,细细密密的汗珠顺着他的腹肌向下流淌没入裤子之中。
身上的疤痕在灯光下格外的醒目刺眼。
苏夏挪开眼睛,心中五味杂陈。
她没有离开,而是坐在季璟琛的对面安静的看着他吃面。
“我想知道哥哥的事情!”
“也想知道阿战和季璟琛的事情!”
苏夏的声音很轻,那双清冷的眸子中是让人无法拒绝的坦诚。
这些日子,她曾有无数次机会和季璟琛询问那年的事情,但她却一直在逃避。
她害怕从季璟琛的只言片语中身临其境的感受到那场悲剧,感受到父亲和哥哥的绝望。
可该来的总归是要来,她必须要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才能发掘真相,为他们报仇。
苏夏的话并未让季璟琛有过多的意外。
在他将苏光赫还活着并化身为伯恒的消息告诉苏夏的事情,他就已经做好了将当时的事情告诉她的准备。
“好!”
屋外又下起了暴雨,拍打在落地窗上噼里啪啦的,屋内相对而坐的两个人却心情各异。
“夏夏,你还记得他们事发当日,你看到‘季璟琛’和夏瑞瑞出入酒店的事情吗?”
“嗯”
苏夏点点头。
记得,怎么能不记得呢?
苏夏还记得那日他得知父亲和哥哥在跨海大桥上出了事故,她挺着孕肚去往爆炸现场。
可在半路上她看到了和夏瑞瑞去酒店开房的季璟琛。
悲痛交加,苏夏流产了。
那一段时间发生的事情,苏夏毕生难忘。
她记得季璟琛搂着夏瑞瑞说笑的温馨场面,也记得他们相互亲吻时甜蜜的瞬间,更记得已经被烧成灰烬的事故现场!
季璟琛察觉到苏夏眸中的痛苦,心口泛着刺痛。
他看向她,目光灼灼,认真道:
“夏夏,我从来都不是季璟琛,我是阿战,是和你结婚的阿战,是和你同床共枕拥有无数美好回忆的阿战!”wp
季璟琛指了指几乎被其他伤疤覆盖住的月牙形伤疤。
刚结婚那一年,她和他琴瑟和鸣,他的身上只有为数不多的几处伤疤,尤其是肩胛骨下那处月牙形的伤疤格外的显眼。
如今,那个月牙形的伤疤还在,只是被其他伤疤遮住了。
他的话,苏夏并不感觉到意外。
和她结婚的人,爱她的人是眼前这个叫阿战的男人!
“阿战?”
苏夏试探性的呼唤着他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