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少女是有起床气的,对他,却是没有。
南弦躺下,紧紧的抱住少女,小声道:“婳婳。”
“嗯。”
“我们明天可不可以给我父妃立个碑?”
“好。”
“我父妃他是世界上最温柔的男人。”
“嗯。”
“我跟父妃有个约定。”
“嗯?”
“替他看遍这大江南北。”
“嗯。”
“嗯是什么意思?”
“我陪你去。”
南弦莞尔,“那奏折怎么办?”
“它已经是本成熟的奏折了。”
“嗯?”
“它会自己批、有范瑞菡呢。”苏婳脑子清醒过来。
南弦笑笑。
他把手伸到苏婳的心口处。
苏婳拍了拍,“不做了,困。”
南弦:“……”
“那天,我隔着雨帘,看到黑衣人一个一个死在我面前,想起了父妃死的时候,我惊惧于你的强大,我害怕有你在,我一辈子都报不了仇……”
“所以那天,我鬼迷心窍的将匕首刺进你的心脏……”
“还好,你没死……”
后来,我一直在庆幸,这是上天待我最不薄的事情。
“婳婳,我唔。”
“踏马以为我没力气了吗?忍你很久了。”
殿内,又是一阵云雨。
翌日。
范瑞菡和云月就发现,她们刚上任没半个月的陛下留下一封信,带着皇夫跑路了。
范瑞菡:“……”总觉得好像知道了什么真相。
不不不,她怎么能这么想陛下呢。
陛下怎么可能是这么阴险的人。
范瑞菡重重的点了点头,随即抬头,对上云月的眼神,默默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