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觉到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
但又不确定到底出了什么事。
我心里隐隐约约的觉得应该是孟冉出事了。
但她究竟怎么了,没人猜得到。
也许她生病了,也许他们出去的时候路上出了意外,孟冉肚子里的孩子出了事?
我现在的脑容量和智商只能猜到这么多。
但是我看周苏城的表情又不像这么简单。
可是更深层次的东西,我就不敢再猜了。
当当搂着我的脖子问:“楚颜,妈咪为什么没跟周叔叔回来?周叔叔明天带我们去哪里找妈咪?”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但是他好重。
我先把他放在地上:“那我们去洗个手,乖乖吃饭,晚上早点睡觉,明天跟周叔叔去找妈咪好吗?”
“好。”他乖巧地答应了。
晚上临睡前,周苏城给我打了一个电话。
他问我:“当当睡着了吗?”
我走到窗口去听,回头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睡的正香的当当:“他睡着了。”
“嗯,明天早上六点半起床,我会来接你们。”
“明天到底要去哪?孟冉在哪里呢?”
“明天你就知道了,对了,当当有一套带领带的衬衫短裤套装,你明天给他穿那一套,孟冉很喜欢他穿那套衣服。”
我不知道周苏城在哪里,他那里很安静,安静到我几乎能够听到他浓重的呼吸声。
我没有再继续追问,再问他也不会告诉我。
本来我想说孟冉是不是生病了,但是我心里头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我觉得应该比生病还要更严重。
“明天可能会有记者,有很多人。”
“为什么会有记者?”
“不早了,你也早点睡吧,明天见。”
周苏城挂掉了电话。
我的心越来越沉重,有个疑团在胸口慢慢扩大。
我不是当当,哪怕睡前前一秒还在吵着要妈咪,可后一秒一挨到枕头就立刻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起来,我给当当换上周苏城嘱咐我换的衣服。
在我给自己挑衣服的时候,我不由自主的拿了一件素色的。
当我刚好的时候,我心中的不安已经扩大到了极点。
我们洗漱好,刚刚吃完早餐,周苏城就来了。
他换了一套衣服,但仍然是黑色的,从头到脚全部都是黑色。
在西装的领口,别着一枚水钻的胸针。
我好像看过孟冉戴过,这是孟冉的胸针。
当当看到周苏城就高兴地扑过去了:“周叔叔,你要带我去找妈咪吗?”
“是的。”
周苏城牵起他的手,低声对我说:“走吧,车在外面。”
我们上了停在门口的车,当当很兴奋,鸭蛋屁股似的,在座椅上都坐不住。
司机开车,周苏城坐在我们的对面。
他一直看着窗外,一只手无意识地转着他手指上的婚戒。
我情不自禁的握紧了当当的手,他忽然叫了一声:“楚颜,你握的好用力,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