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要去找你。”他答非所问。
“找我干什么?”我浑身都滴着水。
我不知道烟雾报警器里面是什么水,但我觉得我浑身上下都有点臭臭的。
“那个林慕齐有可疑。”他说:“他长得和文然一模一样。”
“他不是文然,文然已经死了,被你我害死了。他只是一个和文然长得很像的陌生人,周苏城,你不要岔开话题。你抓了我妈,我昨晚已经救了你,如果不是我放了你的话,你现在绝对不会好端端的站在这儿,但是你回头就送来一根我妈的断指来,你到底想要怎样?”
林慕齐说我会后悔,我果然后悔了。
如果我昨晚听林慕齐的,没有放了周苏城,也许事情还不会变成这样。
我非得在自己身上上演一遍农夫与蛇,我才能死心。
我在周苏晨的眼中看到了惊愕。
他似乎有些不敢置信的重复了一遍:“你妈妈的断指什么意思?”
“我还从来不知道周先生敢做不敢认呢。”我笑了。
现在我浑身滴水,没有心情跟他打嘴炮。
就算我吵赢了又能如何。
我咬着牙对周苏城说:“如果老天能够让时光倒流,回到昨天晚上,我绝对不会对你心慈手软。”
我本想从他身边走过去,但是他握住了我的手腕。
“我对警察说的和跟你说的都是实话,那天下午的确跟你妈聊了几句,我让她立刻离桦城,不要再接近你,也不要再回来,聊了几句之后我就让她走了。”
“你以为我会信?”
“信不信由你啊。”他攥着我手腕的手越来越紧:“那个铃慕齐很奇怪,你最近不要跟他在一起。至于你妈妈的下落,我会帮你找。”
我觉得他才奇怪,有种贼喊捉贼的感觉。
我甩开他的手:“周苏城,你现在是否定我妈妈失踪跟你有关,那你也否定阿鬼出事和你有关,还有我们办婚礼前发生的那些事情都跟你毫无关系吗?”
他近乎忧愁地看着我,眼中流露的一种不可名状的情绪。
我发现我现在是越来越弄不懂周苏城了。
我仰着头盯着他看,看得我头疼,看得我眼睛胀。
所以我干脆迈步向咖啡馆的方向狂奔起来。
我不想再听周苏城说任何一个字。
是不是他做的,他说了不算,我说了也不算。
等警察找到证据,人赃并获了才算。
可是我妈呢,能撑到那个时候吗?
我回到咖啡馆,阿猫看到了我的样子,吓了一跳。
“你怎么出去一趟?弄的全身都是水,外面下雨了吗?”
“没有。”我懒得解释:“阿猫你留在咖啡馆,我回家一趟。”
“你别来了,休息吧。”
我去洗手间洗了把脸,用毛巾把滴水的头发擦的半干,然后就拿了包走出咖啡馆。
周苏城的车就等在商场门口,他知道我马上就会出来似的。
他大约会读心术。
我做什么想什么,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叫我走出商场门口,他迎了上来。
“楚颜,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
他拉着我的胳膊就往前面走。
我毫不犹豫地给了他一个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