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僵持间,周苏城的脸色急速地变幻着。
门口忽然传来了周老太太的声音。
“作孽,作孽啊!”
我不敢回头,我怕我稍微一走神,刀就会被周苏城夺走。
从门口传来了叮叮咚咚的拐杖拄在地上的声音,周嫂扶着周老太太走进房间了。
“作孽啊,都是作孽呀,祸水啊…”老太太举起拐棍拼命打在我身上。
在她打下来不知道第四下还是第五下,周苏城握住了老太太的拐棍。
他的脚一松,莫修就趁机从他的脚下爬起来。
周嫂开始夺我手里的匕首,其实周苏城只要松开了莫修,我是没打算捅他的。
我坐过牢尝过坐牢的滋味,我恨周苏城,但是这种事情我不想再做第二遍了。
我恨他,但是还没到要他命的地步。
我只是想让他痛苦,也许是我想的太天真了,让周苏城痛苦难于上青天。
周嫂跟我夺来夺去地抢着水果刀,刀锋锋利的很,我很怕伤到她了。
于是我一边闪躲一边跟周嫂说:“你别抢会伤到你的,你让开!你松手我也同时松手。”
不知道为什么周嫂格外的激动,我说的话她好像没听见。
所以混乱间刀尖不小心划破了她的手背,周嫂立刻捂着手背,痛苦地尖叫。
老太太看到了周嫂手背上的血,声音沙哑的喊了一声:“杀人了…”然后便直挺挺的倒下去了。
只要跟周苏城扯上关系的都会变得混乱不堪。
周老太太晕倒了,周苏城送他去医院。
周嫂跟着去包扎,莫修伤的很挺重的,他靠着墙坐了半天都直不起身来。
我拿出药箱,不知道是先帮他处理脸上的伤,还是查看他腰上的伤。
折腾了一气之后,我颓然地坐在地上。
“我们也去医院吧。”
“你让医生回来看我。”莫修软软的回答:“我的腰直不起来。”
我立刻打电话给周家的家庭医生,让他赶紧过来看看莫修。
“你怎么样?”他问我:“刚才你也挨了老太太好几下。”
“没事。”我摇摇头。
过了没一会儿,医生来了,他在卧室里给莫修治疗。
莫修的腰伤了,医生让我炒一包盐放在他的腰上帮他热敷,又开了一些膏药,说等过几天稍微好一点了就去医院拍个片子。
刚才他用手摸了一下骨头应该没事,但是可能也伤了一点,不然不会这么疼。
我送走医生,没多久周嫂回来了,我看到她的手包扎过了。
我跟他道歉。:“对不起这个嫂我不是有意的,不过如果你不来抢的话,可能…”
“所以说都是我活该了?楚小姐,我真不知道像你这样不要脸的女孩子,家里的是怎么教育的?哦,对,我忘记了,你妈妈跟你一样不要脸!要不然也不会害死了一个又一个!你妈妈害得我们家太太从26层跳下来,你又害的我们先生的太太从露台的3楼跳下来,你和你妈妈手上都沾满了鲜血,所以我手上这点小伤,你当然不放在眼里!”
周嫂咄咄逼人步步紧逼,她不提起殷念真,我一时半会也没想起来。
我知道殷念真还活着,所以我气定神闲,我倒是有话想要问她。
“周嫂,那天你明明和周太太在露台上,为什么她会跳下来?难道你就没有一点责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