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阿鬼很忙,我没有打扰他,很自觉地把行李箱搬到他家,开始了同居生活。
我知道我狠狠利用了一把阿鬼,他就是个工具人。
但我事先就跟他说明白了,是他心甘情愿。
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阿鬼应该白天的时候回来过,他帮我把主卧的床单换了。
薰衣草色的四件套,还有很梦幻的蕾丝花边。
我摸了摸,挺柔软的。
阿鬼温柔的时候很温柔,体贴的时候也真体贴。
这一点,主仆俩很是相似,对女人好的时候是真好,但残忍的时候也是真残忍。
就是不知道阿鬼哪一天跟我翻脸,会是一张怎样狰狞的面孔。
床太舒服了,我一直躺尸到晚上,睡睡醒醒,迷迷糊糊。
一个电话打进来,我也没看号码就接通了。
我喂了一声,对方声音很怪:“楚颜?”
我下意识地说:“是。”
然后对方就没有任何声音了,无论我喂了再多遍都没有任何声音。
我觉得有点诡异,后背凉凉的,就挂掉了电话。
再仔细咂摸咂摸,我发现我都没听出那个声音到底是男是女。
肯定没打错,因为对方叫出了我的名字。
但找我的又不说话,到底是几个意思?
难道是周苏城找人故意吓唬我?
我琢磨不透,但彻底没了睡意。
穿着白色的睡袍鬼一样在客厅游荡的时候,阿鬼回来了。
他带来宵夜,问我吃了没有。
我一天都没吃饭了,口臭的可以熏死蚊子。
我去刷牙,等出来的时候他已经把饭菜都在餐桌上放好了。
“不好意思,今天有点忙,没时间煮给你吃。”
“不用那么贤惠,我不会期待。”我坐在餐桌边吃东西,我饿了,狼吞虎咽。
“慢点吃,还有汤。”
我风卷残云地吃了一碗半的饭,忽然抬起头来问他:“你猜周苏城知不知道我住在你这?”
“暂时不知道。”他回答:“你害怕?”
“只要你不怕。”我冲他挤挤眼睛:“或者周苏城知道了,但他按兵不动,因为他知道你不敢睡我。”
他似乎被我刺激到了,放下筷子看着我:“你为什么时时刻刻刺激我跟你睡?”
“因为我觉得你不敢。”我挑衅地看他。
激将法用在任何男人身上都有用,但用在阿鬼身上没用。
可能他前天晚上把钱给我就已经后悔了。
我笑着跟他说:“你的卡我存银行保险柜了,我不会动的,你可以从网银上转走,所以你的钱还是你的钱。”
他没说话,吃完饭把碗筷收拾了,没让我插手:“你回房间洗澡睡觉吧!”
我觉得阿鬼真没意思,弄尊佛回来供着。
我洗完澡正在房间里吹头发,发现阿鬼在门缝外面看我。
我关了吹风机好笑地从镜子里看他:“想看就正大光明地进来看。”
“我是想告诉你,明天我要出差。”
“去几天?”
“目前我不知道。”
“周苏城该不会是真的把你发配到边疆去了吧?”
他很认真地想了想:“明天去江城,不是边疆。”
他回答的这么郑重,恐怕心里也是忐忑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