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苏城送我回到酒店的时候,已经十一点了。
我在门口听见小西在里面看电视的声音。
她在看综艺,乐得咯咯大笑。
我对周苏城说:“谢谢你送我回来,我进去。。。”
最后一个字没说出来,他的嘴就堵住了我的嘴唇。
今天周苏城的舌尖的味道就很复杂了。
有酒味,有烟味,还有生腌那种生猛的味道。
不过只是一点点,不会让人讨厌,更不会让我心生厌恶。
他的吻只会让我两腿发软,不知所云。
他吻到我需要用嘴巴呼吸了,才会停下来。
两只手把我的手按在墙壁上,呈投降状。
我看到我的影子投影在对面墙壁的样子,像只断了尾巴的壁虎。
周苏城没有再为难我,在我鼻尖上轻轻一啄就松开了我。
我从他的臂弯钻出去,心跳的乱如麻。
他倚着墙壁看着我开门进去,一直微笑着目送着我。
关门之前,我低声说:“晚安,周先生。”
见他看着我,我只好改了口:“晚安,周苏城。”
“晚安,我的女孩。”他微笑着,垂下了眼眸。
我轻轻关上门,门外依然没有动静,我从猫眼里往外看,什么都看不见,我的眼睛不能拐弯,看不到靠在墙上的周苏城。
“姐,你回来了?”身后传来小西的声音,我吓的魂飞魄散。
我转过身,小西手里捧着一包薯片:“姐,你怎么才回来?”
“婚宴才结束。”
“不是生日宴会吗?”
我就知道天天说谎,总有一天会被自己戳穿。
“哦,生日宴会,我说错了。”我急急地走进洗手间,关上了门:“帮我把我的睡衣拿过来,就放在门口。”
说多错多,谎撒多了,不知道哪天就会败露。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我摸着我发烫的脸,觉得有些事情好像在往不可控的方向发展。
什么是不可控的呢?
我不知道。
第二天阿鬼果然来了,我送小西去邻城。
距离不远,一百公里不到,两个小时的车程。
小西稀奇地问我为什么会有这么好的车送我们,我没回答,只是跟她说不要跟文然说。
小西仰着脸问我:“姐,为什么不能跟文然哥说?”
我该怎么回答呢,只能拍了下她的额头:“有好车坐就坐,说那么多做什么?”
我和小西说话的时候,阿鬼就从后视镜里看我。
他的眼神阴森森的,我真的很想说你再看我,我就把你的眼珠子给挖出来。
但我也只是在心里想想,他是周苏城身边的头号打手,上次听老刘说,阿鬼有次硬生生的把一个人的手腕给掰断了。
识时务者为俊杰,我不是他的对手,就低调点。
送小西回了学校,我嘱咐她好好学习,过几天文然就要做手术了,让她别回来给我添乱。
“姐,我也想陪文然哥做手术。”
“好好上你的学,文然哥做完手术我给你打电话。”
“嗯。”小西跑进学校了又跑出来搂着我的脖子跟我发腻:“姐,到时候你和文然哥结婚的时候,我要做花童的。”
“呸。”我啐她:“你都几岁了,还做花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