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看来只要是地球人,都没有办法阻止我妈钓凯子的这个决心。
的确,像傅祁这样的条件这么难得,过了这个村就真的没有这个店了。
所以我妈不会放过任何的机会。
我不明白她既拥有马来富商的财富,现在又拥有了周氏一大半的遗产,她要那么多钱做什么?
我坐在车里看着傅祁的车从我的车边开过去。
司机问我:“楚总,走不走?”
“走。”我说。
我回到林慕齐的别墅,给周家的张嫂打个电话,问她我妈在不在?
她说我妈刚刚回来,如果我有话跟我妈说,就把电话给她。
我说不用了。
我妈这么早就回来了,不是她对傅祁没办法,或者是没有趁热打铁。
这是她的伎俩。
故作矜持,放长线钓大鱼。
我挂掉了电话,握着手机坐在床边,发了好一阵子的愣。
不管怎样,我要破坏她。
周逸生尸骨未寒,她拿了人家的好处,头顶上挂着周太太的名号,却迅速的见异思迁。
天底下的好处不能给她一个人占了。
第二天我很早起来,换了一身黑色的裙子就去参加周老太太的葬礼。
今天仿佛我妈的主场,她凄凄哀哀哭的摇摇欲坠,仿佛死掉的那个人是她的亲妈。
其实她们八杆子打不着关系。
我很庆幸我没有遗传到我妈的脾性,我若是跟她一样,估计自己都得嫌弃自己。
整场葬礼上最伤心的应该是周苏城。
他看上去很憔悴,穿着黑色的衬衫,整个人像一片修长的黑色的叶子,随时随地仿佛都能从枝头上凋落一般。
孟冉也来了,他们夫妻全程都十指紧扣,互相依偎互相搀扶。
我站在他们的身后,心里五味杂陈。
周老太太火花后,周苏城在大厅内等骨灰。
大厅里的空气很憋闷,我就到外面透透气。
然后我在外面的小花园里,看到了孟德远正在和孟冉说话。
我想起昨天孟德远夫妻俩的话,于是我就悄悄地靠近。
孟德远在跟孟冉说:“女儿,你的气色很不好呀,是不是哪儿不舒服?你怀有身孕就不要来这种地方了,我看你都瘦了,要不然这几天回家里住,我让张妈煮你最爱吃的甜点?”
“爸,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孟德远讪笑:“你和你妈一样,说起话来总是硬邦邦的。如果你明天你没事的话,那你到公司来一下,有个文件找你签。”
“我知道你要让我签什么,我不会签的。”孟冉说着就转身。
孟德远有些着急了,绕到了她的面前来,挡住她。
“冉冉,你这是干什么?远大是我一手创办的,我这个总裁难道这点自主权都没有吗?你妈临死之前让一个还没有成年的你来做远大的执行董事,就是想制约我!”
“远大是你一手创办的不假,但是资金是外公外婆的,当年你天天玩女人公司也是我妈在管,你除了挂着远大总裁的名头,其他的跟你还有什么关系?”
听了他们父女的话,我哑然。
孟冉的妈妈和周苏城的妈妈是好朋友,这对姐妹是造什么孽,嫁的老公居然都差不多。
偷听别人话是不道德的,而且是人家的隐私。
我转身正准备离开,这时传来一阵急促的高跟鞋的声音,我刚回头,便看见紫萱跑过来,气急败坏的给了孟冉一巴掌。
“你凭什么不签?你已经嫁出去了,你跟远大已经没有半毛钱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