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苏城二十分钟后回来了。
我坐在床上,看着他从口袋里面掏出了几大盒花花绿绿的玩意儿丢在床上。
我数了数足足有两打,我忍无可忍地问他:“你该不会是准备今天一个晚上全部用完吧?”
他很认真地回答我:“一般来说一颗生蚝用一个,我吃了两打生蚝,那这么多正好。”
难以想象这种不要脸的话能从周苏城的嘴里说出来。
我叹为观止。
他关了灯,房间里陷入了黑暗。
我只听得到周苏城浓重的呼吸声。
我不知道现在阿猫睡着了没有。
我一把捂住了他的嘴。
他压抑的声音从我的指缝中传出来:“怎么了?”
“阿猫睡在隔壁,刚才我们动静太大,把她给惊动了。”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拉下我的手,眯着眼睛看着我:“要不然我们给阿猫准备一颗安眠药?”
这种话他都能说得出口。
他又是叹气:“我倒是可以忍,就怕你忍不了。”
他向我压了下来,用他全部的力量和热情。
现在明明不是春天,但我怎么听到了有小猫在我的床窗根底下没完没了地叫着?
春夜旖旎,周苏城骁勇善战。
我的身体空窗期了很久,我不知道周苏城是不是也是,但这个时候我不想问这种煞风景的问题。
况且他现在也没有功夫回答我。
两打那个东西它当然不可能都用掉。
但是当午夜过后,我看他还在卖力地拆包装的时候就一身冷汗。
我去洗手间里冲凉,九月份的天气愣是被他折腾出一身臭汗。
他的声音扁扁的从门缝里挤进来:“小姐,要不要擦背?”
我声音软软地回答他:“你还要不要点脸?”
我明明没有答应他,他却推门进来,踏进浴缸,从我的背后抱住我。
刚才我已经跟他说是最后一次了,这一次他又贴着我的耳朵跺脚发誓:“楚颜,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
好吧,我相信了他。
但是事实证明我还是天真了。
一把澡把我洗的大汗淋漓。
我好不容易吹干头发爬上床,周苏城又贴了过来。
我叹息:“大哥,天都快亮了。”
“你说如果我们这样子看日出会不会很浪漫?”
他花样百出,我头疼欲裂,浑身绵软,全身就像是被谁用拳击手套重击过一样。
我翻了个身将被子拉到头顶:“大哥,你放过我吧。”
后来我太累了,周苏城真的放过了我。
我缩在他的怀里沉沉睡去。
第二天早上当我猛地惊醒,我还在他的怀中。
周苏城睡得比我还沉。
如果不是昨天晚上的事情在我的身体上留下的痕迹太多,我都觉得那应该是梦一场。
因为昨晚的周苏城和以往我印象里的周苏城完全不一样。
我偷偷打量他,看他英挺的眉毛和挺直的鼻峰,还有他长长的浓密的睫毛。
他的样子是我熟悉的周苏城,在想等会等他醒来会不会又变成了原来的那个他?
我的手指忍不住轻轻抚摸他的眉毛和鼻梁。
他很敏感,皱了皱眉头就睁开了眼睛。
我刚要缩回手,他紧紧地握住了我的手,并且放在唇边亲了一下,还没太清醒的慵懒的声音:“早啊,楚小姐。”
“早啊,周先生。”我言不由衷地回应。
他将我抄进他的怀里:“楚小姐,今天晚上我可不可以再来你家喝杯咖啡,因为我发现那东西还没用完。”
他没变,他还是昨天晚上的周苏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