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连蔫了很多天,每天除了上班下班,偶尔会去找阿猫聊聊天。
大约聊到九点多钟的时候,周苏城就会准时过来接我。
他美其名曰是说阿猫有孕在身,而且我这段时间又一直不太舒服,早点休息不能熬夜。
其实我觉得他就是一种变相的监视和囚禁。
所以我对一切事情仿佛都提不起兴趣来,就连陪当当的时候,我都有些心不在焉。
到了晚上休息的时候,我就把他赶走了,再也不陪他睡觉。
我不觉得我能一直和当当在一起,所以我不想让我自己习惯他,也不想让他习惯我。
我是一个心肠太软的人,哪怕和当当这个半毛钱都没有关系的孩子时间呆久了,我也可能会把他当做自己的小孩。
在待人接物上分寸感真的很重要,但是分寸感就取决于人心。
像我这样的人。可能永远都做不出周苏城所做的事情。
所以那个时候我还想报复,还想跟他抗衡,简直傻得不能再傻。
我跟周苏城不但力量不均衡,甚至连智慧都没有,压根不在一个水平线上。
对他最大的报复也就是捅了他一刀。
这也属于自杀式报复。
我的情绪变化,周苏城应该早就看出来了。
他也做出了很多努力,比如他安排很多节目。
下班约我去看电影,去吃饭,带当当去商场的游乐场,去打游戏机。
下班后的业余生活被他安排的不要太丰富,但是我要么拒绝了,要么硬被他们给拉去,无精打采,失魂落魄。
我这个样子连张阿姨都看出不对。
她有一天还特意跑来问我,有没有哪儿不舒服?
玩说没有,她说:“楚小姐,如果要是我饭菜做的不合适,你就跟我说,我什么口味的饭都会做的。”
我忽然留意到她现在叫我楚小姐,而不是周小姐。
我看着她,她便解释:“是先生跟我说了你们俩的关系,以前我一直以为你是他妹妹,真是不好意思啊,楚小姐。”
我摇摇头,原来周苏城已经跟阿姨交代的清清楚楚,怪不得我总觉得阿姨这段时间故意给我们创造机会什么的,一到晚上她就把当当给带走了。
我妈这次去一个国家就给我寄来一张明信片,我不胜厌烦。后面她再寄来,我干脆就不看,直接丢进垃圾桶。
我妈是我见过的,做了亏心事还不亏心的第一人。
也许像她那样的人会活得很开心,因为她不觉得自己做错任何事。
好吧,这也是一种才能。
这天晚上,我的蔫哒终于让周苏城有些沉不住气了。
在我准备反锁门睡觉的时候,周苏城用手抵住了我的门。
我看着他有气无力:“我要睡了,晚安。”
“你每天晚上进房间都很早,但是灯灭的都很晚。”
“有时候我喜欢开灯睡觉。”
他明知道我在撒谎,并没有戳穿,只是说:“我念书给你听
?”
“我可以听小说。”我推开他的手,用力了关上门。
在关门的那一刻,周苏城苦恼地问我:“楚颜,你到底想要我怎么做?”
隔着门我回答他:“你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