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苏城居然给当当做过演习。
其实按照他这个人一贯的警觉度,他预料到孟德远会出这一招,也不觉得奇怪。
可是现在听到当当说这些时候,我就不免动了别的心思。
当当进洗手间的时候,我就在门外一直琢磨。
我都不知道我在门外等了多久,见当当一直都没有出来,我就神经过敏的拔脚就要往洗手间里面冲。
这时一只手按住了我的肩膀,我回头一看是周苏城。
他说:“别着急,我进去看一下。”
周苏城走进了男厕所,过了会儿他带着当当出来了。
当当鼓着嘴巴说:“里面的人实在是太多了,不过有人说我是小朋友要让我,但是我才不要,妈咪说我是男人,那大家都是男人,人人平等嘛。”
我跟当当牵扯一下嘴角就当做在笑。
周苏城忽然握住了我的手,但我条件反射的从他手心里面飞快的抽出来。
他略带诧异的看了看我,随机宽慰道:“不用那么紧张,放心吧,楚颜,像上次那种事情绝对不会再发生了。”
本来周苏城是宽慰我的,但是我不觉又往另一种方向想。
他说不会再发生了,那是因为整件事情都是在他的掌控之中?
他不让这种事情发生,自然不会发生。
怀疑就像是一个鬼,它会在无尽的猜疑里面不断地变大变形,变得狰狞可怕。
火锅我吃的食之无味,不管是鸳鸯的还是三鲜的,我都吃不出任何味道。
其实敏感又聪明的周苏城不可能看不出来我情绪上的变化,但他什么都不说,全程都在帮我们烫的菜,夹菜,调酱料,甚至帮我们去拿免费的水果。
以前我一直觉得周苏城应该是变了,现在我想他应该没变。
一个人怎么可能轻易的改变?
有句话不是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吗?
可是周苏城的本性到底是怎样的呢?
我真的琢磨不透。
不管我妈的话有没有起到她想要的作用,但是这次挑拨离间绝对是在我心里造成了一些影响。
因为整件事情所有的受益导向都是周苏城,这样孟德远再也没有机会跟他争夺抚养权了。
回到周苏城的别墅,当当回来是本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我们中午在外面吃过了,晚上阿姨准备了很多好吃的,开了一个小型的party给当当接风。
周苏城见我兴致缺缺,他让我把阿猫也叫来一起热闹热闹。他还叫来了蒋子舟。
几个熟识的人在一起会让人迅速的放松。
但是放松的背后,我每次看到周苏城又忽然紧张和压抑。
连阿猫这么粗枝大叶的人都觉得我今晚有些心不在焉。
她喝了一杯果汁兑果汁的假鸡尾酒后,跑过来搂着我的脖子。
“怎么了?我的小怨妇,从我今天踏进这里,你就是一脸怨怼的模样?”
“我没事,你去玩。”
“玩什么?这里有什么好玩的?又不能喝酒又不能跳舞,难道让我陪你那个便宜儿子小外国人吹肥皂泡泡呀?”
我看着她,她笑嘻嘻地眨眨眼:“干嘛?便宜儿子这四个字听着不顺耳?不过周苏城对这小黄毛还挺上心的,会不会我阿猫看走眼了?从目前这个情况,他以后应该会是一个好爸爸和好老公呢!嗯?楚颜,你有听我说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