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传开,太守之女诬陷王爷一事成了奇谈。
哪怕此事对宫祀绝不疼不痒,可听起来还怪让人恶心的。
用一个女子的清白之身来加害王爷,这许太守不愧是许家人,学会了对方那一手心狠手辣。
而且这女孩儿被揭穿以后,明显不打算活下去了,撞墙的行动很坚决,如果不是晏南柯拦住那一下,恐怕这会儿桃儿已经死了。
虽说对方作为加害者,她并不同情她的遭遇,可毕竟幕后黑手是许太守。
但凡许太守真的疼爱这个女儿,他都不可能让她这么做。
说到底,不过是个可怜的棋子而已。
她罪不至死,真正该死的人是许太守才对。
书房之内一片混乱,宫祀绝也不打算继续待在这里,甚至一步从之前桃儿待过的位置跨了过去。
他拉着晏南柯,眼神之内带着几分热烈如火的色彩。
“阿柯,天色不早了,今晚咱们要好好休息,这书房你看,本王也待不了了。”
他意有所指,将晏南柯打横抱了起来,迈步回了房间。
一脚将房门踢上,将所有喧嚣关在大门外。
晏南柯抓着他的手臂:“不行不行,你的伤……”
宫祀绝声音带着几分无法掩饰的沙哑声音:“已经好了。”
他已经忍了这么多天,忍耐力已经到了极限。
就好像饿了好多天的人看到一盘色香味俱全的肉,却只能看不能吃,这对他来说绝对是最大的折磨了。
在太守府的第三天,与许太守约定的借兵一事也要有了结果。
一大早,晏南柯就与宫祀绝早早动身,穿戴整齐的去客堂等待许太守。
她脸颊很是红润,犹如春风化雨,两人出门在外难得有机会如此相处。
毕竟跟随行军的时候最隐蔽的就只有马车了。
她可不喜欢在马车上做什么。
许太守脸色憔悴的露面,他穿着整齐的官服,低垂着眼眸,对着两人行礼,“卑职拜见王爷,王妃娘娘。”
晏南柯对着他摆摆手:“好了许太守,也没必要行那些虚礼,咱们直奔主题,借兵一事可有消息了?”
许太守低着头,脸色有些沉重。
“王妃娘娘,不是卑职不办事,而是……”
晏南柯直接将他的话打断:“不借是吧。”
“这不是卑职的意思……”
许太守焦急的为自己辩解,摆出一副他也是被迫无奈的表情。
“如今临西城面临的不光是只有鲲鹏寨这一颗毒瘤,还要保护城中百姓安全,贸然出兵,万一让人趁机作乱,岂不是得不偿失?所以上面也下了命令,说如果王爷寻求武器一类帮助让卑职尽量满足,可是兵……不能借。”
晏南柯轻轻笑了笑,但是对这个结果没有太大异议。
“好吧,不借也可以。”
她这般好说话,让许太守觉得不可思议。
小心翼翼的抬起头看向宫祀绝,却发现对方眼神冷漠,浑身散发着让人觉得冰冷彻骨的杀意。
“还有,昨晚一事卑职从小女口中了解了一下,是她妄图飞上枝头,才会这般害王爷,还请王爷看在老臣的面子上饶她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