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妇人吓得尖叫连连,徒劳的扭动着白花花的身子试图躲避。
贾瑞见杨雄就要杀人忙拦住了说道:“杨雄哥哥且慢着,听我说一句话。”
杨雄硬生生的停住了手中刀问道:“兄弟你有所不知,我是雇了两顶小轿抬着这两个践人到山下的。
方才审问践人口供已经花了不少时间了,若是耽搁的再长了只怕山下等着的轿夫会找上来,到时候徒增麻烦。”
杨雄石秀二人上梁山的理由确实有些让人不屑,甚至可以说比宋江杀了个婆娘强点有限。
杨雄本来也是个县城里的两院押狱,兼充市曹行刑刽子。
石秀却是和老父亲北上做生意,不想父亲病故他乡,生意又折了本钱还乡不得。
二人一见如故,杨雄便收留石秀在家中。
杨雄也不是本地人,是个倒插门的上门女婿,他丈人潘公见石秀一表人才又会庖解杀牲口,潘公年轻时也是屠户出身,二人便做起了收猪卖肉的生意。
杨雄之妻潘巧云本是本县一个押司的妻子,颇有几分风流姿色,因亡故了丈夫便改价杨雄。
杨雄是个于女色上不很上心的,又因衙门里常要值夜,一个月里到有大半个月不在家里。
而偏偏他这个二婚的媳妇潘巧云却是个水性人,最是耐不住寂寞的。
潘巧云见石秀一表人物便时常用些轻佻言语挑逗石秀。
奈何石秀是个讲义气的好汉,哪里肯上她的贼船?
潘巧云抓摸不着便又同一个旧日相识的和尚眉来眼去继而勾搭成奸,还买通了贴身丫鬟迎儿并一个头陀每日给这对奸夫传递信息。
没有不透风的墙,日子长了二人的奸情便被石秀发现了。
石秀好心告诉杨雄,杨雄吃醉了酒后质问潘巧云,潘巧云却倒打一耙,说是石秀要调戏她不成反而诬告。
杨雄到底信了潘巧云的话,便用些模棱两可的话打发石秀去了。
石秀倒是个讲义气的人,假装离去却偷偷找客栈住了下来,当场杀死了头陀和和尚两个,又搜罗了证据交给了杨雄。
杨雄这才知道是自己错怪了石秀,这才用计将潘巧云和迎儿两个骗到了这里。
贾瑞便说道:“这等银妇纵然死有余辜,可杀了他岂不污了哥哥的手?传将出去杀个妇人的名声也不好听……”
杨雄道:“如今我已经杀了这贱婢,且石秀兄弟也因我的事杀了一个和尚一个头陀,我哪里还顾得上什么名声?倒是杀了这银妇大家干净!
贾兄你有所不知,我恨这银妇失节倒是其次的,我只恨她挑拨离间重伤我们兄弟感情!”
贾瑞一计不成又生一计,说道:“既然她如此可恨,就这么一刀杀了岂不便宜了她?”
“这……”杨雄脸上漏出意思不解。
贾瑞又说道:“我从东京出来,正好赶上朝廷在惩治汴梁左近的不肖僧尼。
何不赶着造一家木驴出来,将这妇人囚了一路押到东京去,或是浸猪笼或是受剐刑,让她吃尽苦头,岂不更能替杨雄哥哥出气?”
杨雄摇头道:“我和石秀兄弟如今都背负了人命在身,只要稍稍一查便可查到我们身上,哪里敢在外头行走?”
贾瑞点点头道:“这个我倒是没想到,不知两位哥哥日后有何打算?”
杨雄正犹豫要不要跟这个才有一面之缘的贾瑞说出自己的计划,却听贾瑞又说道:
“两位哥哥若是一时没有注意,我倒是有个容身之所可供两位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