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二娘道:“也好,那就也尝尝小兄弟的好酒。”
四人说了些江湖上的话,张青两口子也没别的好说,无非是哪里山上的土匪怎么怎么豪杰,哪天杀了个什么客人如何如何有钱。
武松不好意思说打虎的事,只将如何在阳谷县杀人的事说了一回。
贾瑞便也将这段时间的遭遇大概跟他们说了一回,众人无不称奇,张青两口子更是对这个文弱书生刮目相看了。
武松终于忍不住问道:“恩公,你到底在汴京求了什么大人物,可以将我这罪都给免了?”
贾瑞呵呵一笑:“哪里是我求了什么人?大概是东平府的府尹看你是条汉子,又是为了亲哥哥报仇情有可原,再加上西门庆、王婆和王天壁几个人该死,你也算为民除害了,故而将你的罪判轻了吧。”
武松蹙眉道:“恩公不要哄我,我犯下的事可是死罪,怎么能轻易改判了?
且这种大案,不都是要判了之后提交刑部核验,再发回地方才能定案的吗?
我这可倒好,只过了一次堂,也没用刑,只是随便问了几句话就把我给发配了,连上头批示都不用的?
我也问了两个公差了,他们只是说听说上头下来了公文批示这么断的。
至于是什么人下的公文,他们两个也不知道。”
贾瑞道:“我真不知道,这事和我没关系。想是你为兄报仇感动天感动地了吧?”
武松见贾瑞不肯承认也不好再问了,只得说道:“恩公又救我一次,大恩今生难报。日后若有机会,武松愿意给恩公鞍前马后伺候。”
说着便下跪给贾瑞磕头。
贾瑞拦不住,只得受了武松四拜:“好了好了,咱们商量商量,往后别叫我恩公恩公的了行不行?”
武松抓了抓头皮道:“这……好,你和我大哥是结拜兄弟,那以后我就叫你二哥!”
“这不合适吧?你比我大好几岁呢……”
武松道:“合适!这是身份,也是武松对二哥的一片敬重之情!”
贾瑞推辞不得只得勉强认了。
孙二娘便问道:“方才武松兄弟说贾兄弟救了他两次,却不知那一次……”
“咳咳……有一回碰到二郎在勾栏里喝完了花酒没钱会账,我便给他算了账,哪里算是救呢?”贾瑞打了个哈哈把这篇揭过去了。
第二天一早,两个公人起来只觉得头痛:“昨儿的酒好大力气,怎么才吃了几碗就醉成这样?”
武松道:“想是走路太辛苦,店里的酒又好,故而吃了两杯酒就醉了。”
又见武松和店家兄弟相称,还一口一个二哥的叫一个二十出头的毛头小子二人更觉新奇,不知又出了什么事。
贾瑞蒸了一坛烧酒给众人吃了,几个没吃过的无不称赞。武松更是放开了喝了三碗,大着舌头说道:“二哥,你那景阳冈的酒店叫三碗不过岗果然不是白叫的!”
贾瑞脸上笑嘻嘻心里p,这三大碗酒好歹得有一斤半,这可是五十度左右的烈酒啊!
和鲁智深武松这几号人打交道不费别的,就是太费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