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这屋内并无藏东西之处,定然是被阎婆惜藏在被子中了,便上手去扯阎婆惜的身上的被子。
阎婆惜也有了火气,一面拉扯被子一面一脚踹出,正踢在宋江要害处。
宋江吃痛哎吔一声捂着小腹蹲了下去,阎婆惜又是一脚踹在宋江面门上,宋江顿时鼻血长流仰面摔倒。
阎婆惜见宋江这般狼狈模样不禁哈哈大笑:“果然是个脓包不顶用的!还敢与我动粗,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么?”
宋江恼羞成怒,扎挣着爬起来,想若是再同她撕扯只怕讨不得便宜,想起楼下厨房里有刀,若是拿了刀只怕这婆娘就怕了,便忙着下楼去拿刀。
楼下阎婆子听到楼上吵闹早已醒了,见宋江下来便笑道:“怎的宋押司去而复返?一大早的就和婆惜吵闹什么?”
“哼,你那好闺女她……”话未说完,宋江不由得一双眼珠子瞪得老大。
往阎婆身后看去,她的床上那不是自己的招文袋吗?
那阎婆顺着宋江的目光往后一看不由得也大吃一惊。
原来自己起来得急了,没顾得将藏在被子下头的招文袋遮掩,正被宋江看了去!
阎婆反应倒也块,一转身便扑到床上。
宋江也一步抢进去要与阎婆争夺,到底是慢了一步,被阎婆连招文袋带着被子抱在怀里不肯松手。
“还我来!”宋江便上去抢夺。
阎婆哪里肯让宋江抢了去?她还指着这些证物敲诈宋江呢,因紧紧护着喊道:“你若再动粗我便喊起来,咱们一拍两散!”
宋江心说我打不过阎婆惜我还打不过你个糟老婆子?只要我将书信拿来一把火烧了,落得个死无对证,还怕你们么?
于是也不答话便动手去抢。
谁知阎婆虽然年纪大了也不是善于之辈,一番乱蹬乱踹下来也使宋江着实吃了许多苦头。
奈何宋江心里头憋着一口气,即便被踹得鼻青脸肿也不肯松手。
阎婆眼见宋江要将被子扯了去,一面伸出一只手来在宋江脸上一阵抓挠一面喊道:“快来人呐!可了不得啦!宋江要强健老婆子了!”
虽然手指在宋江脸上抓了几条血痕出来,谁知宋江却也是一条硬汉,咬紧牙关并不松手。
眼看着招文袋要被抢了去,阎婆也顾不得,又是一脚胡乱踹出去。
无巧不成书,这一脚再次踢中了宋江要害,宋江哎吔一声惨叫松了手。
阎婆手上争夺的力气一空,不禁也手往后一扬。虽然招文袋抢了过来,那銮带上挂着的刀子却被甩了出去。
宋江忙捡起来如获至宝:“你这贼婆娘,给不给我?”
阎婆将招文袋护在胸前冷笑道:“你这贼黑三,还敢杀人么?”
宋江先被阎婆惜羞辱了一回,这次又被阎婆骂了,关键是还没打过这两个,又见阎婆将招文袋抱在怀里不禁恶向胆边生,一刀便刺入了阎婆子的小腹。
阎婆惨叫一声:“萨日朗!宋江萨日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