碣石村那里,坐了船往北去便是水泊梁山,如今山寨头领是个叫白衣秀士王伦的,手下几百兄弟,好不兴旺,连官府都拿他没办法,咱们便投了他去!”
晁盖道:“我也想过这条路,只恐他不肯收留。”
吴用道:“我们劫取了这点金银,都给了他便算入伙了。”
晁盖叹了口气道:“也只好如此!你们几个先往碣石村去,我将庄子略处置一二便去碣石村与你们碰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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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贾瑞先一步回到郓城县,往县衙门口去,见何涛仍在那里等,便装作无事的进了茶肆吃茶。
坐了一会儿,却见朱仝从里头走了出来,贾瑞忙招呼道:“朱都头!哪里去?进来吃杯茶么?”
朱仝见是贾瑞便笑着进来道:“怎的贤弟独自在此吃茶?”
贾瑞道:“正要吃杯茶,再去招呼几位哥哥晚上吃酒,不想就碰见你了。宋江哥哥何在?”
朱仝道:“没见他,我方才只跟着知县相公身边听差。”
何涛听了站起身来说道:“这位朱都头,敢问知县老爷此刻在衙门里吗?”
朱仝一愣,问道:“你是?”
何涛道:“我是济州府缉捕使臣何涛,特来找知县相公有些紧急公务。”
朱仝听了不敢怠慢,忙说道:“上差何不早说?块里边请。贤弟,你且稍作片刻,我去去就来。”
贾瑞忙说道:“哥哥公务要紧,不必理会我。”
朱仝带何涛进了衙门见到知县时文彬,何涛拿出济州府文书,又将抓捕嫌犯晁盖等事说了一回。
时文彬听了大惊,说道:“这是太师府差派下来的勾当,又是如此大案,马虎不得,快讲雷横叫来说话!”
朱仝雷横两个同晁盖关系都要好,听了这话不禁心中着急。
朱仝权衡再三,说道:“大人,小人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时文彬道:“朱都头但说无妨。”
朱仝道:“那晁盖是东溪村的保正,我也认得。此人到有一身好本事,如今又勾结匪类做下这等大案,想来其他几个也身手不凡。
他庄上庄客也多,咱们县里的官兵不过百余人,若是这么青天白日的杀将过去,一则恐打草惊蛇,抓不到人反使其走脱了,二则若真交起手来,恐讨不到便宜。
小人以为还应趁着夜色带了人去,打他个出其不意,把握反而更大些个。”
雷横本也有找机会放了晁盖之意,听了朱仝这话正中下怀,若是黑灯瞎火的,悄悄放走了晁盖也好掩盖,因说道:“朱都头所言不差,东溪村的庄客平日里都爱舞刀弄枪,倒也不敢大意。”
时文彬又看向何涛问道:“何使臣以为如何?”
何涛道:“自然是两位都头更熟悉情况,就依两位都头所说去办吧。”
时文彬便让雷横朱仝两人去集结土兵马步弓手,只等天色一黑便去东溪村捉拿晁盖。
朱仝出了县衙,却先往茶肆里来,见了贾瑞低声道:“贤弟,你也同东溪村的晁保正相熟,如今劳烦你去给他送个信,就说他的事发了,官府只等天一黑便要派兵去拿他,让他赶快抽身,要紧要紧!”
贾瑞装傻道:“晁大哥做了什么事?”
朱仝道:“兄弟不要多问,去传话要紧,回来再与你细说!”
贾瑞答应一声,又往东溪村去了,同时心里感叹,到底朱仝也是个重情义的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