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氏!你不要血口喷人!你既已经招认,这会子翻供你……哎呀!”
何天顺话未说完,脸上又结结实实的挨了一巴掌。
“求帝姬给民妇做主!民妇冤枉!”刘氏用瘦弱如枯枝一般的手紧紧攥住赵金罗的胳膊,就像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你别急,自会水落石出的,你的孩子如今有人看管,稳妥得很。”赵金罗不禁也跟着落下眼泪来。
刘氏听了这话手上才松了劲,捂着脸又放声痛哭起来。
贾瑞冷冷的看着何天顺:“你怎么说?”
“我……大人明鉴,这都是这刁妇听说帝姬身份尊贵,想要临时方案,这……”
正这时,监牢门口海柱的声音传来:“大人,嫌犯郑坤已带到了!”
贾瑞点了点头对赵金罗道:“帝姬,此处腌臜,还请移步堂中再问话吧。”
赵金罗将刘氏搀了起来说道:“走,往厅上说个明白。”
贾瑞看了一眼如烂泥一般瘫软在地的县令冷声道:“先请何大人在牢里好好静一静吧,想一想一会儿是继续顽抗到底,还是乖乖交代省去大家的麻烦!”
说罢又对赵金罗道:“帝姬,劳烦请一队禁军来,先将何天顺的家人都控制起来,以防他们听了消息销毁证据。”
“还是你想得周到。”赵金罗赞许的朝贾瑞点了点头又对华强道:“你都听到了?还不快去将何天顺家人都看管起来!”
来至大堂,果然见一个不足三十岁的猥琐男子正跪在堂上,见了刘氏被搀扶上来顿时变了脸色。
贾瑞背着手围着郑坤转了两圈才在他身后站住了:“你是郑坤?”
“小人正是郑坤,不知大人传我有何贵干?”
“哼,如今何天顺已经坏了事了,又纠察出你的事来了!
你是如何为了霸占郑渊的家产设下毒计的,又是如何行贿何天顺的,还不从实招来么?”
“冤枉!小人冤枉!小人的叔伯弟弟被这银妇害死了,小人才报了官,和小人并无半点干系!
更不敢对何大人有行贿,请大老爷明察!”
不等贾瑞说话,刘氏啐道:“呸!你这个没人伦的畜生!当初我家官人健在的时候你就常趁着无人时候言语调戏我,还总想动手动脚,我被抓进牢里你又对我说只要依了你就可以保我不死……”
赵金罗又一次暴怒了,抓起案上的签筒直接砸了过去:“用刑用刑!将这厮给我狠狠地打!”
没费多少力气便将郑坤的口供给问了出来。
原来郑坤家中也是中上人家,只是贪心不足,见自己的堂弟又有一份好生意,又娶了个如花似玉的媳妇便动了邪心。
想先勾引刘氏再同刘氏合伙谋了郑渊的家产,结果几次碰壁。
郑坤便又生出一条毒计来,先买通了郑渊的小厮德贵,下毒害死了郑渊,又给了德贵一笔银子远远地将他打发了,随后又一千贯钱买通何天顺将罪责都推在刘氏和德贵身上。
最终以刘氏腹中胎儿做要挟逼着刘氏认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