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佶笑道:“哦?你察出什么了?”
赵元奴得意道:“不光是察,我还破了个案子呢!”
“是吗?是什么案子,快跟爹爹说说。”赵佶更有兴趣了。
“爹爹可还记得贾瑞吗?”
听到李师师表弟的名字赵佶不由得一愣:“记得,那个做了许多新曲的后生么,他怎么了?”
“他今天才回汴京,结果刚一到家就被开封府给抓了……”
赵金罗添油加醋的将今日在开封府衙的见闻同赵佶讲了一回。
“怎么样?爹爹,女儿这案子破得好不好?”赵金罗一脸期待的等着赵佶表扬。
“胡闹!开封府衙是什么地方,也是你该去调皮的?”赵佶的脸拉了下来。
他可以纵容宝贝女儿在宫里胡闹,在街上胡闹,可在开封府衙里闹实属有些过头了。
“怎么就叫胡闹了?若不是我在,贾瑞不就被冤枉了吗?”赵金罗也有些不高兴起来。
“胡说!难道腾彦镛还能徇私枉法冤枉好人不成?”
赵金罗冷笑道:“难道他不会么?高俅的儿子不是他审的?还有那个林冲的案子不是他审的?
爹爹,你为何要重用高俅腾彦镛这种没有什么本事只知道阿谀奉承、搜刮民脂民膏的奸臣呢?”
赵佶道:“他们怎么就是奸臣了?”
赵金罗道:“爹爹你去汴京城里随便找几个百姓问问,有哪个不在背后骂高俅童贯蔡京之流的?
难道百姓都是傻子,只有爹爹你的眼镜是雪亮的?”
赵佶强压着脾气,尽量将声音放得轻柔一些:“四儿你还小,不懂得朝中的事,更不懂得黄老之术。
有时候百姓眼里的奸臣并不一定就是奸臣。
其实高俅他们背着我做些见不得人的勾当我也知道,只是你得知道,天下士子读书科举,然后出仕为官为的是什么?
千里为官只为财!到了他们这种地位,给自己谋点好处也是情理之中吗。
若是我大宋的太尉、太师一个个穿得破衣烂衫住的茅屋草舍,那成什么了?
用人,不单要看他是否清廉,更要看中他处置政务的能力,懂不懂?”
“能力?哼,他们有什么能力?我怎么没瞧出来?”赵金罗一脸的不屑。
“怎么没有能力?就说高俅,自打当了太尉之后不是把禁军管制得井井有条,兵强马壮吗?
还有蔡太师,几次献策使国库充盈,这难道不是能臣吗?”
赵金罗冷笑道:“高俅做什么了?他不过是在爹爹检阅禁军的时候想了许多歪点子,弄些彩舟来在让军士在上头吹吹打打的演些杂剧百戏,看着热闹罢了!
这些东西于大宋何益?当兵的会唱戏会演杂耍就能赶走辽人金人了吗?
还有那个蔡京,他是给朝廷多收了许多赋税上来,可他自己又贪墨了多少去?
更何况他那些苛捐杂税使得百姓们苦不堪言呐!
如今不论江南江北到处有人起义造反,还不都是被这些苛政逼的吗?”
这下赵佶的脸实在挂不住了,呵斥道:“一派胡言,你从哪里听来的这些胡说!”
赵金罗将脖子一仰道:“百姓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