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朝不论经济还是文化都是中国封建社会的巅峰,故而识字率颇高,更不用说在都城汴京。
陈庆也是个读书识字的,将贾瑞所“作”的这首一剪梅念了一回连声称好。
“公子果然是有大才的!还请在这里稍坐片刻,我这就送给赵大家过目!”
说着陈庆携了词去了。
不出一盏茶的功夫陈庆便一路小跑着回来,见了贾瑞满脸堆笑道:
“我就说,一看公子便是个有真才实学的,果然不错!
赵大家看了公子的那首木兰词可是赞不绝口,就要请公子一叙呢!贾公子,请吧!”
来到赵元奴门前,早有赵元奴的养母迎候。
“这位就是贾才子么?久仰久仰!快快里面请!”
赵妈妈笑得职业而亲热,就像同贾瑞是老相识一般。
“妈妈好,小可也是久仰赵大家芳名,特来拜会,唐突了。”贾瑞也唱了个喏。
穿过前厅转入天井里面,又是一个大客位,铺着三座香楠木雕花玲珑小床,铺着落花流水紫锦褥,悬挂一架玉棚好灯,摆着异样古董。
赵妈妈请贾瑞坐了,陪笑道:“公子且先吃杯茶,元奴正在梳妆,这就出来陪公子说话!”
不一时,听得珠帘响动,只见一女子走了进来,正是赵元奴。
赵元奴挽着一窝丝杭州攒,金缕丝钗,翠梅花钿儿,珠子箍儿,金笼坠子,上穿白绫对襟袄儿,里面一件水粉色肚兜漏出一片雪白的肌肤。
下着红罗裙子,不知是裁剪得当还是线条实在婀娜,简简单单一条裙子却愈发显得蜂腰细腿。
瓜子脸上略施脂粉,弯眉杏眼樱桃小口,果然是一等一的绝色。
“元奴,这位就是贾瑞贾大才子了。”赵妈妈介绍道。
赵元奴屈膝道了万福糯糯的道:“贾公子,久仰大名,今日一见果然好人物,奴家元奴这厢有礼了。”
“久仰姑娘芳名,今日一见果然绝世容颜名不虚传。”贾瑞发自肺腑的说道。
伟大的艺术家赵佶都会拜倒在赵元奴的石榴裙下,就这小模样、小身段再加上小声音,健康男性有几个能挡得住?
寒暄一阵,赵元奴说道:“方才妈妈给我看了公子所做的那首《一剪梅》实在新雅有趣。
难为公子是怎么把一个小女子的相思之情写得这般生动?想来公子定然也是个风流多情之人。”
贾瑞面不改色心不跳,说道:“不过偶尔兴起所做,让姑娘见笑了。”
赵元奴道:“公子太自谦了,这等美词若是偶尔兴起所做,认真起来公子岂不是能做出流传千古的佳作?”
贾瑞只是一笑,他现在脑子里还真想不出宋代之后应景的诗词来了,言多必失,万一赵元奴让他再“作”两首呢?还是不说话的好。
赵元奴又道:“元奴想将公子的这首《一剪梅》唱出来,公子能否指点一二?”
这首唐寅以女子口吻所作的闺怨词正写出了赵元奴这段时间被赵佶冷落的哀怨幽婉心情!
当初赵佶那么迷恋她,可后来来了个李师师,诗词歌赋都更胜过赵元奴一筹,赵佶便来得少了!
赵元奴暗暗发誓下次见了赵佶一定要将这首词唱给他听,让他明白自己心中的醋意。
而最好的听众当然就是这首诗的始作俑者贾瑞了。
贾瑞一定能听得出自己唱得哪里欠妥当,哪里感抒发得不够。
贾瑞听了忙说道:“若能听姑娘唱上一遍,也不枉这首词了!小可洗耳恭听!”
赵元奴招招手便有侍女莺儿拿来琵琶。赵元奴抱着琵琶端正坐了,调了一会儿弦便唱了起来。
一曲唱罢赵元奴问道:“公子以为如何?”
“余音袅袅,不绝如缕!”贾瑞很中肯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