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想要用这种烈酒的酿造之法去攀附州府、甚至是汴京中梁太师、高俅这样位高权重之人。
尤其是蔡京,独宰这些年,上至朝纲税法,下到官员任命,哪个不得蔡京点头才行?
甚至汴京中都流传着:三百贯,且通判;五百索,直秘阁的童谣。
当然,这是有些夸张的,可蔡京生活极度奢靡,更有传闻说蔡京宴请下属,吃家里的灌汤包。一顿饭,确切说,仅包子一项,就花费一千三百贯钱。
想讨好这种人光送钱,送少了是不顶事的,头脑灵活的西门庆一尝到这个酒就想到了可以用酒来往汴京去巴结!
可武大郎若是不肯告诉自己配方该如何是好?
烦闷间西门庆便进了武大郎隔壁王婆茶肆。
这王婆也是紫石街上的老户了,五十上下年纪,守寡多年,只有一子在外头谋生活。
王婆孤身一人,在紫石街上开着这家茶肆,并兼做媒婆、人牙子、拉皮条和接生等工作勉强维持生计。
此刻见大金主西门庆来了忙笑着迎上去说道:
“哎哟哟,这不是西门大官人来了?可是有些日子没见了,今日大官人怎么得闲来我这里坐坐?要吃杯什么茶?”
西门庆笑道:“干娘进来可好?不论什么茶,点一盏上来就是了。”
王婆便点了一盏姜茶来。
西门庆问道:“王干娘,你在紫石街住了小几十年了,是个消息最灵通的,这隔壁武大郎一家你可熟悉么?”
王婆深知西门庆是个惯于在女人身上下功夫的,又见他从武大郎家里出来,便才猜想是不是西门庆看着潘金莲的姿色,动了歪心思。
那武大郎在阳谷县无亲无故,又生性懦弱。
这边西门庆又舍得使钱,且有县太爷给他撑腰。
自己若是能撮合撮合,还能少得了一份好处吗?
因笑道:“怎么不知?他不是三个月前才带着娘子搬来的?我还给他送了填宅哩!”
西门庆便问道:“他们是何时搬到这里来的?这武大郎为人如何,可有什么喜好没有?”
王婆道:“这话说起来可不有三个月了?
这武大郎么,别看长得五大三粗的,倒是个心细好说话的人,这么长时间也没听他跟谁红过脸。
来了以后便以卖炊饼度日,成日起早贪黑的忙,倒是个肯吃苦的。
人们也都夸他的炊饼做得好,个头又大,是个实在人。
只是不知怎的,这几天倒是不卖炊饼了,听说是在卖上等好酒?”
西门庆一面听一面点头。
王婆见了装作不经意的说道:“别看这武大郎长得丑陋性子又懦弱,他那娘子倒是个一等一的绝色美人儿!”
西门庆因没和潘金莲说上两句话便被贾瑞搅和了,又见贾瑞年轻俊朗,本以为贾瑞和潘金莲是一对,没想到潘金莲居然是武大郎的屋里人。
因跌足道:“那小娘子竟然是武大郎的媳妇?这倒是可惜了,好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了!”
王婆便又说道:“大官人只看到潘氏的绝色,却不知她本是一个大户人家的养女,针织女工无人能及,从小琴棋书画也是下过一番苦功夫的,我听说还能弹得一手好琵琶……”
王婆就像推销商品一般将潘金莲从里到外的夸了一回,听得西门庆都忘了来找武大郎的目的了。
西门庆本来就垂涎金莲美色,听王婆这么一夸更是心痒难耐了。
可要如何才能将财色双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