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开始有目的地接触这些人,主动加入他们的圈子小心试探。
机会往往伴随着运气以意想不到地降临,一次朋友聚会后在迪厅蹦迪,无意中聊起摇头丸和冰毒,吉艳色故意说这些都没劲,很多朋友尝过普遍反映不够刺激。大伙儿哈哈大笑。
上洗手间时,天马队前锋陈益彬从后面抱住她,贴着她的耳朵道:“你朋友们是些什么人,喜不喜欢真正的毒品?”
吉艳萍强作镇定地说:“我不能透露任何信息,不过确实亲耳听到他们愿意品尝传说中的海洛英。”
陈益彬放开手大笑道:“让你的朋友死心吧,海洛英是毒品中的贵妇,在内地根本找不到正宗货。”说完又回到舞池。
吉艳萍失望地叹了口气,那一瞬间真有些死心了。
狂欢持续到凌晨,大家走出迪厅分手时陈益彬突然表示要送她一程。
进屋后他亮出底牌,贩运海洛英风险太大动辄有性命之忧,很难找到货源,但能设法搞到可卡因,绝对真品,纯度90%以上,如果愿意可以联系。
吉艳萍内心狂喜,表面沉着地说:“对他们来说钱不是问题,最重要的是安全,他们不会轻易与外人打交道,特别是你这样引人注目的球星。”
陈益斌更加相信,考虑会儿道:“那就由转交,每次交易都是现金,行不行?”
她假装想了想才说:“试试吧,不知他们是否喜欢吸。”
“凡是尝过一口的人不可能拒绝那种飘飘欲仙的感觉,”他慢慢走到吉艳萍面前色迷迷道,“你知道做这一行风险有多大,知道怎样表达对彼此的信任?”
“不知道。”吉艳萍甜甜一笑装糊涂道,心中早明白他的企图,不过这种事由男人主动提出来比较有趣些。对她而言早就不存在贞洁问题,为了亲手实现复仇计划并不在乎多和几个男人上床。
“没关系,我手把手地教你怎么做。”他急不可耐地脱衣将她扑倒在床上……
那一夜她知道陈益斌除了贩毒还赌球,因为完事后躺在床上抽烟的工夫他连续接了几个电话,具体内容不太懂,只听见他反复强调已经搞定双方教练和主力队员,“绝对是2:0”。
搞定毒品来源,吉艳萍很快通过曲折的关系得以结识田帅——象她这样漂亮而有风情的女孩子到哪儿都受欢迎的,然后隔三岔五送几条“加料”的香烟,没多长时间便让田帅染上了毒瘾。
之后田帅被玩乎于手掌之间,有时吉艳萍故意中断联系两三周,使得断货的他难受得万蚁穿心用刀片自虐将身体割出一道道深深的伤痕。她不断以风声紧、货源不足、运输成本上升等借口提高价格,逼得他付出更高的代价。
田帅多次抱怨费用太大,这样下去马上就得倾家荡产,倒不如早点了结卷被盖到戒毒所接受治疗。可事到如今已由不得他了,陈益彬说所有吸毒者清醒时都有主动到戒毒所的冲动,但那种懒洋洋的钻心透肺的毒瘾排山倒海来临时又克制不住自己了。
复仇计划按预想中那样顺利进行,可吉艳萍却陷入前所未有的徘徊和煎熬。冒牢狱之灾铤而走险贩毒和诱导他人吸毒是极其疯狂的自杀行为,如果被绳之以法足够死十多回。
每当她颤抖的双手从货主手中接过沉甸甸装满可卡因的塑料袋时,每当她运送毒品途中与警察不期而遇时,绝望、恐惧、战粟始终笼罩在心头,她害怕有一天终究承受不了巨大压力沦落到吸毒的地步。
遇到章雄之后,很奇怪地,吉艳萍突然想摆脱乱七八糟、放荡不羁的生活,用心经营平静安定的婚姻。为此她决心斩断与过去的联系,以全新形象坦然与章雄走进婚烟殿堂。
苦思冥想之下吉艳萍设计了立黄石窟豪华游,试图将所有人召集到一块儿在充裕的时间和安全的空间中通过面谈解决问题。
然而事实证明她的美好憧憬注定只是肥皂泡,一戳就破。
林枫和程庚明都不愿中断联系,暧昧地表示“保持联系”;陈益斌出于安全考虑不想跟田帅等摇滚歌手打交道;田帅则纠缠不休新的毒品来源。
至于尤复明,吉艳萍很早就知道他才是躲在幕后的毒枭,陈一彬不过是其手下马仔。
由于陈益斌坚决拒绝,吉艳萍想让田帅直接与尤复明交易,不料刚开口就遭到尤复明冰冷拒绝,并警告说凡事都得讲规矩,否则就是自取灭亡。
吉艳萍暗暗气苦。
精心策划的立黄石窟豪华游,以一事无成而告终,难道带着这个结果跟章雄结婚?
回潇南途中,车上有人递过来一瓶饮料,聪明如吉艳萍立刻明白其中的含义:必须对自己曾经做过的事情负责,这就是结局!
她在博客上写道:
没有必要留下线索,没有必要让谁为我的死承担责任,一切是我咎由自取,如果没有巷里那桩悲剧的话。
再见了,亲爱的章雄!再见了,亲爱的爸爸妈妈!我会想念你们的。
写完之后,吉艳萍扭开瓶盖骨嘟骨嘟喝下大半瓶并将饮料瓶扔出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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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uding7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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