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红雨嫣然一笑,笑得如鲜花盛开格外迷人:“真喝多了?”
“难受……”
“好,我送你去酒店睡会儿。”
樊红雨出人意料道,当下安排服务员在楼上开了几个房间,每人一间,将朱正阳等人连搀带扶送进去。
她却带着方晟从后门出去,由酒店派车驶出侧门。
“去哪儿?”方晟含含糊糊问。
樊红雨似乎说了个酒店名字,方晟却已支撑不住,头一歪躺在后座睡着了。
这一觉睡了很久。
醒来时身处黑暗之中,只觉得满鼻熟悉的香气,手一抬便碰到滑腻柔嫩的胴体,不消说八成是樊红雨!
手往上摸,两座坚挺却又绵软的山峰;手往下探,一簇青草和一汪泥潭,她居然身无寸缕!
方晟一阵心跳,扳过她的肩头将她揽在怀里,喃喃道:“这是什么地方?”
“我……家……”
“不怕人家发现?”
“怕什么……”
她突然贴过脸庞,微吐香舌,两人紧紧吻在一起,良久,他翻身上马,挺身刺入灼热泥泞的深处……
三百回合之后,樊红雨彻底清醒了,方晟又晕乎乎要睡觉。
“不行,我……又不行了……”
她吃吃笑道:“上午欢爱,中午喝酒,晚上欢爱,你过的是资产阶级醉生梦死的腐朽生活呀。”
“酒是断肠药,色是刮骨刀,今天两样我都占齐了,”方晟唉声叹气道,“难怪人家说谁谁被酒色掏空了身子,今儿个我算完全空了。”
“瞧你没出息的模样!”樊红雨又好气又好笑地拿手指戳了他一下,“落到老娘手里,没有三轮休想逃跑。”
“哎哟,三碗过不冈啊。”
樊红雨卟哧笑道:“要不是担心影响战斗力,中午灌也要让你把第四壶喝下去,包准比朱正阳他们还狼狈!”
“弄了半天你故意把他们灌醉的?”方晟这才明白她的险恶用心。
“你以为呢?”她额头顶着他的额头亲密地说,“一轮就跑,没门儿!还有啊,思前想来,我觉得有必要重新回到床上琢磨琢磨上午的话题。”
方晟哭笑不得:“你发那么大火,我一个字都不敢说呀。”
她躺回原位,静静隔了会儿,道:“我们樊家包括爷爷在内都晓得臻臻不是宋仁槿的儿子,他那付样儿就不象有儿子的人,臻臻跟他也没那种父子间的舐犊之情,剩下的疑问无非是亲生父亲是谁。我哥是知道了,他心里藏着无数秘密,多一桩不算什么,不可能透露给任何人,所以……是该让爷爷知道咱俩的事了。”
“他脾气很暴……我担心他一怒之下做出冲动的决定。”
“对我还好,”樊红雨双手枕在脑后,胸前更加挺拔,方晟忍不住将手掌覆盖上去细细抚摸,“发火是肯定的,爸妈也饶不了我,毕竟你跟白家……唉,当初真是急病乱投医,怎会找到你头上,越扯越乱,唉……”
方晟无辜地说:“当年跟今天一样,你把我灌醉带到房间,然后……”
“那次没成。”她笑道。
“幸亏没成,酒后下的种质量堪忧,万一生个痴呆、先天不足的就糟了。”
“先锋大酒店,”她幽幽道,“那两天我才知道世间最美好的感觉是什么,之前那么多年白过了,欢爱至巅峰的滋味……女人一旦有这样的体验尤如染了毒瘾,今生今世都摆脱不掉诱惑,当时我就体会到为何女人为了爱赴汤蹈火。怀孕、生下臻臻后我尽力躲着你,担心忍不住投入你怀抱,可是不行……我熬不住……”
方晟深深被打动,搂着她道:“我是很坏很坏、不负责任的男人,去年春节看着臻臻和小宝、小贝还有楚楚在一起,我深感罪孽沉重,这么多孩子,我却……”
“还有鱼小婷的女儿。”
“唉,我真不知道她有生孩子的打算……”
“你没良心,我却不能不考虑臻臻的将来,至少在樊家内部要心知肚明,知道他不是连爹的真实身份都不清楚的孩子……”说到这里她语带哽咽,眼中泛着泪光,“你名声虽差,好歹是堂堂正正的男子汉,不象那个半人半鬼的东西。”
方晟内心也泛起酸楚,揽过她一言不发。
中午那通酒实在喝得太猛,两人又有一番剧烈运动,聊了会儿便相拥而眠。清晨醒来两人没敢开机,唯恐朱正阳那班人回过神后穷追不舍,按老规矩晨练了一回,然后方晟照例又呼呼大睡两个小时,而樊红雨活力四射地打扮妥当,到区委转了一圈后直奔潇南机场。
一旦下定决心,便义无反顾,回樊家大院迎接不可预测的暴风骤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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