佣人见傅宵权出门后,也回去睡觉了,早上起来后却发现玄关处没傅宵权常穿的皮鞋,衣架上也没外套。
估计一晚上没回来。
容槿闻言,只淡淡笑了声,“估计他有急事要忙吧。”
佣人偷偷看了容槿一眼,总感觉傅宵权那脸色不像是要去处理急事……反倒像被气的。
他们昨晚在房里吵架了?
不过这些佣人只敢心里想想,可不敢八卦出来。
吃完早餐后,容槿发信息问徐盛陵园的位置,看到徐盛发来的陵园名字,眼眶有些酸涩……
她父母,奶奶也葬在这个陵园。
开车去陵园的途中,容槿去甜品店买了两盒泡芙。
这个陵园她来过两次,不用导航,抄了条近路很快就到了。
停好车后,她拎着泡芙踩上青石板台阶。
很快她就看到了徐盛,背对着她站在一个墓碑前,旁边有两三个殡葬服务公司的人在忙活着,大大的黑色遮阳伞照在墓碑上。
徐盛向来挺的笔直的背,此刻微微弓着,看起来落寞孤独。
容槿放慢脚步走了过去,静静站在徐盛身边。
徐盛手里抱着一个用红布盖起来的骨灰盒,垂着眸和容槿说,“阿平从小就很聪明,论黑客技术,狙击,没几个人是他的对手。他还没从军校毕业时,国安部就想招他,是我没让他去。”
“我是在香江平民窟出生的,小时候别说吃的,住的地方都成问题,我父亲被撞死了,对方逃逸,一直找不到人,母亲独自抚养我长大,后来,母亲得了胃癌,我家连房子都没有,跟银行借不到钱……”
他那段时间为了筹钱给母亲治病,真的急疯了,跑到码头去跟人抢活干,甚至去游戏厅偷钱。
去的第三次被老板逮着,老板跟店员暴打他,老板甚至要剁他的手,他用拳头挥开那些人,跌跌撞撞跑出去,摔倒在路边。
恰好有个年轻男人从旁边的茶楼出来,要上路边的车子——那就是傅宵权。
那时候傅宵权还不到二十岁,刚从国外读书回来,跟几个朋友来茶楼喝下午茶,他看到游戏厅老板从店里冲出来,骂骂咧咧地,拿脚往徐盛身上踹。
他忽然站在车前。
司机过去问了游戏厅老板几句,拿了一叠钱给他,老板这才罢休。
徐盛一看傅宵权的穿着,还有坐的车,就知道他有钱,连滚带爬的过去问傅宵权能不能借自己一点钱,日后一定还给他。
还没进店的老板在那嗤笑,跟傅宵权说,“你可别被这人忽悠了,他能偷钱,已经脏到骨子里了,而且他还是平民窟的,你的钱借给他就是肉包子打狗。”
“我没想偷钱。”徐盛梗着脖子说,“我妈得了胃癌,需要手术,需要钱……”
要不是走投无路,他也不会去偷去抢。
傅宵权只是淡淡问他要多少,然后从皮夹抽了一张卡给他,告诉他密码,随后就上车走了,而徐盛攥着那张卡飞奔到家里,扶着母亲去医院,要了间病房,给母亲交了手术费用。
但是他凑手术费的这段时间,母亲已经转化到胃癌晚期,没得治了。
徐盛用那张卡里的钱买各种药,强行给母亲续命,在医院陪着母亲,半个月后母亲安详的走了。
他不知道怎么找到傅宵权,就拿着卡去警局,说自己在路上捡到的。
很快傅宵权就过来了。
他把卡还给傅宵权,说他母亲已经去世了,用的钱他都记着,等他打工拿了薪水就还给傅宵权,一点点的还。
“我的司机要退休了,你来给我当司机。”傅宵权说。
就这样,徐盛留在傅宵权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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