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总,应该是你想多了。”隔了几秒,助理忍不住开口,“傅家是香江四大家族,规矩很严。哪怕傅总现在大权在握,也逃不了联姻的命运,他不可能跟容槿领证的……”
换做以前,宋时听听罢了。
可今天助理这话,他却听起来很刺耳,脸色一沉,“容家以前在京市的地位不低,容大小姐嫁到傅家,也不是没可能。”
“您都说是以前了……”助理看向宋时,小心地说,“容总,您不是很讨厌容小姐吗?”
怎么他刚刚说了容槿,宋时反倒不高兴?
闻言宋时面色一滞,也觉得自己举动有些反常。
宋时扯开紧束的领带透气,“接到戴叔了吗?”
戴叔就是当初从那场大火里从逃出来的唯一幸存者,也是他告诉宋时真相。
后来宋时给了他一笔钱,让他回到老家生活。
宋时让助理给戴叔打电话,想约戴叔过来吃饭,再问问他当初的事。
助理没立刻回答,面色有些难看。
见助理欲言又止的样子,宋时预感到什么,心渐渐沉了下去,“戴叔出事了?”
“……是。”助理又低下头,跟男人汇报情况,“去接戴叔的小孙告诉我,他找到戴叔的住处,进屋后发现戴叔死了。医生来检查后,说戴叔两个小时前死的,死因是心肌梗塞。”
“保姆呢?”
助理道,“照顾戴叔的保姆那个时间刚好去医院替戴叔拿药了。”
霎时间,宋时脸色变得很难看。
助理看了眼宋时,“戴叔从那场大火里逃出来时,身上多处器官损坏,这些年身体也一直不好,死了很正常。”
“他会死正常,但为什么是这个时候?”宋时眉头紧皱,问助理,又是在问自己。
为什么昨天没事,偏偏他让人接戴叔过来吃饭,就出事了?
助理并不觉得这时间有什么不对,“心肌梗塞是很常见的疾病,小孩都会有,更何光戴叔身体还不好。”
宋时坐那不说话,脸色越发冷峻,助理也不敢开口了。
许久后,宋时淡淡出声,“找人处理戴叔的后事,还有,去买通那些邻居,问问他们戴叔搬过来住后,跟他们聊过什么,或者有没有什么人去找过戴叔。”
助理明白宋时的意思,错愕道,“您怀疑戴叔的死……有蹊跷?”
“他死的时间不对。”宋时脸色阴沉。
宋时为了报仇在容家蛰伏二十年,再加上进商场后的磨炼,忍耐力,观察力都很敏锐,不相信世上有那么多巧合的事。
要么就是有人猜到他想追查什么事,先一步杀戴叔灭口。
想到这些,宋时眯了眯眼,又沉声嘱咐了助理一句,“做这件事时注意点。”
“是。”助理很快退出办公室。
宋时觉得有些烦闷,从抽屉里摸出一盒香烟,抽出一根点上。
很快吐出的白雾模糊了镜片。
他静静坐那抽着烟,回想那天在民政局碰到傅宵权,容槿搂着男人脖子,乖巧温顺的模样,心中一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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