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言以对,他干脆选择了继续默不吭声。
韩峙见他不回应自己,忽的又恼怒道:“说吧,你进宫里到底为的什么?若是可以,我帮你一把又何妨?”
“你帮不了我。”从音突然冷漠的回他。
韩峙听得眉头一挑,随即好笑道:“你说什么?”
“我说你帮不了我。”从音依旧语气淡淡,说出来的话,却听得韩峙怒火中烧,“所以你的意思,现在能帮你的只有太子,是吗?”
“我没那么说,但你我立场不同,你确实帮不了我。”从音说罢,疲惫的闭上了眼睛。
韩峙迎着窗外淡白的月光,看到他冷漠的一张脸,忍了又忍,终究无奈闭上眼睛,不再逼问了。
也许是吧,韩峙想,很多时候他在面对很多事情时,确实是无能无力,只不过很多时候他不想承认。
而从音,这个瞎子今晚竟如此干脆的说出了他的软弱。
翌日天色微亮,韩峙便起身穿好衣袍,带着徐肃离开了院落。
从音觉察他确实离开后,自己也起了床,穿好衣服,拿上自己的玉箫便离开了。
“主子。”距离小院约摸十里之地的绿林间,身着紫色纱裙的女子,冲一名黑衣人拱手行礼。
“事情查的怎么样了?”黑衣男语气肃然,头上因为带着帷帽,完全看不出模样。
“人已经查到了,现在就在韩商手里。”紫衣女子恭敬回应,“主子是否考虑多派些人手,将人带出来?”
“不急。”黑衣男道:“韩商不比韩峙好对付,你先继续盯着,待我想个万全之策再动手。”
“是。”紫衣女子听罢,忙拱手回应。
小院里,从善刚打着哈欠走出房门,便撞上了从音,吃了一惊道:“主子,你今日怎么起这么早啊?”
“那可不是,你以为我像你吗?”从音出口怼了他几句,转头便往院子里走去。
“嘿?”从善气得要跳脚,但鉴于自己今日好像起的确实晚了些,挠了挠头去洗漱了,也懒得和这个瞎子斗嘴。
早饭后,从音自然是乖乖又去了东宫,陪沈辞。
沈辞见他来了,赶忙就从书案旁起身,“快过来从音,你听听我这样吹箫对不对?”
“吹箫?”从音嘴角扯了扯,连忙提醒道:“可是皇后娘娘她……”
“哎呀没事。”沈辞没等他说完,就拉着他坐到自己身边,开始吹起了箫。
从音无奈,也不好去指责他,只好坐在一旁静静听着他吹完。
“怎么样?”一曲作罢,沈辞焦急的便来询问。
从音嗯嗯啊啊了两声,只好犹豫着回道:“殿下吹得还可以。就是气息仓促,音调有些杂乱无章。”
“所以,这首曲子我还是没学会啊”沈辞眸光暗了下去,满脸写着颓唐。
从音只好安慰他:“殿下不要灰心。学吹箫往后有的是时间,从音也会一直陪着殿下,教到殿下会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