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回事?”
孟甜实在摸不着头脑。
要说起雾,最多只是白雾。这红雾,独树一帜,就像是拿血染红一般,充满了不详。
她猝然想起薛入画对她说的,所谓世界之外的红雾。
莫非就是这个?
可,那不是在世界之外吗?
“啊!!!”
夜问宣捂住自己的头,那种仿若用一根木棍插入太阳穴,在里面使劲搅动的痛感,须臾间来袭。
“药,药……”
她无力地向前抓着什么。
孟甜连忙抠出一枚药片,塞入夜问宣口中。
再次吞服药剂,夜问宣情况好了些许,尽管还是有些疼,但已经没有方才那般剧烈。
“为什么,连药也压不住?”夜问宣用手撑起身子,缓缓从地上爬起。
半途,手肘却突然一弯,又一次栽倒。
木佩佩眼疾手快,扶住夜问宣。
“这红雾实在诡异,不知道是什么来头,”木佩佩轻抚怀中人的头,说,“靠在我肩膀休息一会吧,不会痛了。”
夜问宣唇色苍白,虚弱地点头。
“我们得想办法。这片雾,好像有着奇异的魔力,我们不能在这里久呆。”孟甜将剩余的药片放入夜问宣虚软的手中。
“你有什么好办法吗?”
“我不知道,”孟甜摇头,“但我想,我们不能坐以待毙。”
此时的红雾,已经到了浓烈的程度,原本清晰可见的大门和墙壁,如今全然找不到踪迹。
近在咫尺的人,渐渐变得有些模糊。
说不清是远还是近,一道清脆响亮的声音响起:
“迷雾退散。”
看不见的波纹在四周涤荡而起,仿佛一道无形的壁障,将红雾排斥在方圆十米之外。
黄珊缓步走来,手机里传出毫无波澜的电子音:“抱歉,以我的能力,只能做到这种程度。”
“刚刚是你?”
黄珊在手机上打字:“是的。所以我不能随便说话。”
“好神奇的能力。”孟甜夸赞道。
黄珊笑了笑。
即使将红雾阻隔在十米之外,夜问宣的头疼也没有好转。
第二颗药的药效也不能压制住痛苦猛烈的侵袭,夜问宣挣脱木佩佩的怀抱,在地上蜷缩翻滚,嚎叫连连。
木佩佩一时有些手足无措,想要去安抚夜问宣,结果被人无意识地一掌推开。
黄珊打出字:“她叫什么名字?”
孟甜回答:“夜问宣。”
“夜问宣,昏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