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中良举起手里的刀,一刀朝着绳子砍过去。
这么快的刀割一根麻绳,任谁都以为是轻而易举的,刀锋触到,肯定一断为二。
可刀明明从绳子上划过,等任中良坎儿过一刀去看的时候,鼻子都气到冒烟,命绳完好无损,连一点痕迹都没有。
甚至没有哪一根麻丝儿是断的。
两个徒弟瞪大了眼睛看着,“师傅,好厉害呀。”
任中良二话不说端起法坛上早已准备好的一碗鲜红的鸡血,这血竟然摆了这么久都不会凝固。
任中良端起鸡血就喝了一口,举起手里的牛耳朵刀“噗”的一口喷在刀锋上。
继而又举手一刀砍了过去,这次绳子上被砍出一道口子,但很浅。
一个弟子欣喜的说:“师傅,起作用了。”
任中良又接着砍了十几刀,总算看到绳子都断了一半了。
“快了,师傅。”
可另一个徒弟却说:“师傅,这人命不该绝,这么做恐怕有违天意啊。”
任中良一听,目露凶光的看着徒弟说:“你说什么?”
“师傅……”弟子刚刚说出两个字,任中良飞起一脚踢在徒弟的胸前。
这名弟子被踢得倒飞出去几丈远,身体撞在墙上,又掉在地上。
他挣扎爬起来,但没能如愿,刚一使劲就吐出一大口鲜血,随后仰倒在地,再也不动了。
这样的劲道,任中良一直不能如愿,不是他不行,而是对手太邪门,太诡异。
似乎是血刺激了任飞云,站在台阶上的任飞云飞身就朝另一名弟子扑。
任飞云的凶残这些弟子哪个不知道,他看到任飞云朝自己扑,早就吓得魂飞魄散,一动也动不了。
眼睁睁看着任飞云扑过来,眨眼就被死死抓住,连躲都来不及躲一下就被任飞云一口咬住了脖子。
他不是第一次听到脖子被咬断的声音,“咔嚓”一声,清脆的让人毛骨悚然。
他甚至清晰的听到自己的脖子被咬断的声音,也是最后一次听到这样的声音。
血很快就被任飞云吸干,他一松手弟子的尸体摔在地上,像一根烂木头一样,都干了。
任飞云喝了血,似乎格外的兴奋,仰天长吼,头上的兜帽却一下子掉了下来。
月光照在他身上,竟然冒起丝丝的白烟。
任中良见状,急忙过来给任飞云把兜帽拉上。
“云儿小心,你不能晒到月光,你会被灼伤的。”
发了狂的任飞云可不管这么多,他“咔嚓”的弯腰从地上捡起那根命绳发了疯一样的拉扯着它。
“我让你死,我要让你死……”
“云儿……”
命绳这次没能扛过去,被任飞云一拉,断成了两段。
任飞云双手举着两段命绳,仰天大笑。
“爹,断了,终于断了。”
他仰头时,兜帽又掉了下来。这次月光照到了他的脸上,丝丝的白烟中,他的脸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侵蚀,腐烂!
任中良一惊,一跃过去帮他把兜帽戴上,然后将任飞云推向阴影处。
“看爹的吧。”
任中良走到法坛前,拿起一根钉子对准了桌子上的一个小草人扎了过去。
“洛云……”
洛云似乎听到有人在叫他,猛的从床上坐了起来。
刚起身却感觉自己浑身轻飘飘的,一下就从床上飘了起来,飘到了上面。
洛云飘在上面看着床上的身体,这还是他第一次这样直观的看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