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禾点了通过,刚给对方修改完备注,对方立马发下信息过来了。
弗洛伊德:【虞小姐?晚上好,秦先生现在在你身边吗?】
虞禾微蹙眉,找秦北廷找到她这来?
弗洛伊德:【我有个事情想跟你单独说,如果他在的话,不是很方便说。明天下午有空吗?可以单独出来见个面吗?】
虞禾打字的手指一顿,抬眸看了眼坐在身旁的正在回信息的秦北廷,有些好奇什么事。
她删掉刚输入的“在”,回了个【好。】
次日,下午两点。
虞禾准时到了弗洛伊德订的咖啡馆包间。
费罗伊德见到她来了,连忙起身,“虞小姐,你还好吗?”
虞禾有些奇怪,“我很好,谢谢。什么事?”
费罗伊德欲言又止,虞禾见此,说道:“直接说吧。”
“这事,秦先生和祁楠都不让我告诉你,但我觉得,你有权知道这事。”费罗伊德犹豫了会,最后说道。
虞禾:“什么事?”
“你应该不知道,秦先生以前有过心理方面的疾病吧?”费罗伊德问道。
虞禾眉头微拧,摇头。
秦北廷之前中毒引起的深度慢性头痛病症,她已经给治好了;至于心理疾病,非要说的话,他的占有欲太强了。
费罗伊德见此,验证了心里的猜想,“那你这么跟他在一起,真的太危险了。”
“他怎么了?”虞禾问道。
“这件事情,秦北廷先生应该跟你说的。”费罗伊德说着,从自己的公文包里,拿出一个平板,调出一份资料,给虞禾看。
“秦永毅先生大概在十六七年前左右,找过我老师斯金纳,给秦北廷先生做过心理咨询与治疗。当时诊断的结果是躁郁症、偏执型人格障碍。”费罗伊德说道。
报告是全英文,但虞禾毫无障碍一目十行阅读,当看到病因引起的可能性写着环境改变、被排挤、没有安全感、生存危机等因素时,她心里隐隐地难受。
十六七年左右,那个时候正是秦北廷被接回了秦家后没多久。
她知道他在秦家一直过的都不好,但并不知道,他已经被折磨到心理变态的地步。
“他的情况,是在秦永毅先生的女儿出生后,有了不少的好转,直到他十二岁的时候,他的病情从重症转为了轻微型,康复的很理想,老师说你就是秦北廷先生的良药。”费罗伊德说道。
秦家抱错的事,他在祁楠那边了解过一些。
闻言,看了眼戴在左手上的戒指,脑海里想起昨晚秦北廷过的话,心脏沉重地跳着。
“但后来,秦家发生了变故,你失踪后,秦北廷先生的病情又恶化了,老师废了不少精力,才稳住了他的情绪。”
费罗伊德继续说道:“老师一直在跟进他的情况,原本每隔两三年左右,需要再复诊一次,最近一次是去年,但秦北廷先生没有找我老师。
“老师年事已高,身体条件不允许他过来亲自找秦北廷先生,把这件事情托付给了我,如果他去世后,希望我能继续跟进秦北廷先生的病情。”
虞禾把病例资料看完,情况如他说的差不多,近几年,开药记录都停了,复诊的情况记录都是病情稳定,最后一次复诊时间是在四年前。
费罗伊德喝了口咖啡,问道:“近期你有没有感觉秦北廷先生有哪些行为过于偏激之类的?”
“占有欲特别强。”虞禾第一想到的就是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