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禾站在一旁,冷眼看着她们,对于这些秦家人,她同情不起来。
突然,她听到身后有脚步声靠近,带着不寻常的气场。
虞禾回头,正好看到穿着手工订做的修身黑色西服的秦北廷停在她身后。
她有些惊讶,摘了口罩,“你怎么来了?”
秦北廷冷漠地看了眼那边哭丧的人,不为所动,就像看陌生人似的。
他回眸,看着眼前的女孩,“我听说秦永惠来找你了,过来看看他们有没有欺负你。”
虞禾挑眉,“我有这么好欺负?”
“那这是怎么回事?”
秦北廷抬手,挑起女孩的下巴,拇指指腹轻轻摩挲着她左脸颊上一道浅浅的,三公分左右,已经结痂的小伤口。
那是之前被秦锦城拖回湖里时,不小心被掉落在湖边的树枝划伤的,当时虞禾完全没有感觉到。
后面衣服头发都干了,她也没有太注意自己是啥形象。
这会被秦北廷碰了下伤口,她才意识到疼。
“谁伤的?”秦北廷语气冰冷的问道。
他人神共愤的俊脸上,表情跟他的语气一样,冷冰冰的,仿佛只要虞禾说出一个名字,他下一句就是:陈东,处理掉!
“躺那呢。”虞禾回头,用下巴指了下病床。
秦北廷刚要抬步过去,虞禾立马拉住了他,“干嘛呢?”
秦北廷冷冷吐了两个字,“鞭尸。”
虞禾:“……”
不至于吧!
“虹儿!”
“大小姐!”
哭丧中突兀响起宋氏和裴姨的呼喊声,秦信虹悲伤过度,情绪波动大,气没顺过来,晕过去了。
宋氏和裴姨扶住秦信虹,忙叫着医生。
然后一场兵荒马乱,把秦信虹送去了病房,剩下的护士,把秦锦城的尸体推到太平间。
虞禾在病房里给秦信虹扎了几针,调理气息和安胎,等她醒来后,才从病房出来。
守在病房外面的只剩下秦北廷、宋氏和裴姨,其余人都回去了。
“虹儿怎么样了?我可以进去看看吗?”宋氏忙问道。
“可以,不过让她注意休息,再动胎气,就别生了。”虞禾说道。
宋氏面色凝重,“好。”
虞禾跟护士要来笔和纸,写了一副药膳方子,递给裴姨,“按照上面的食材给她制作膳食。”
裴姨:“好的。”
秦北廷在一旁讲完电话,回头见虞禾已经交代完了,上前揽着她的腰,“行了,别再理她们,走吧。”
“再等会,我去趟负一楼。”虞禾说着,往楼道口走。
秦北廷皱眉:“你去负一楼做什么?”
据他所知,医院的负一楼,不正是太平间吗?
虞禾:“去看看。”
“太平间有什么好看的?别去。”秦北廷牵住她的手,不让她下楼梯。
虞禾诧异地看他一眼,突然意识到什么,微眯着眼睛打量着男人的神情,像是发现了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你怕呀?”
秦北廷不屑地冷笑一声,“呵,都是尸体,有什么可怕的?”
想他以前在前线的时候,可没少接触过尸体。
虞禾不怀好意的笑了,“那你为什么不让我去?嗯?”
“那里有很多细菌,脏死了。”秦北廷一脸嫌弃。
啧,这洁癖。
虞禾抽回手,“那你在这等我,我去去就回。”
秦北廷不肯,“不行!我不放心你一个人去。”
“……”
这有什么不放心的?
虞禾有些无语,感觉这个男人对她庇护真是越来越夸张的节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