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楚,医院的鉴定结果出来了。”
这段时间,宁楚和唐正卿各自都在忙着。他找了个跟宁氏企业合作的机会,去见了宁昊几面,顺便也收集到了宁昊的头发。
从宁楚跟宁昊的亲子关系鉴定匹配结果有百分之九十来看,已经可以确定她就是宁昊的亲生骨肉了。
而宁楚跟宁施施的基因匹配度并不高,医生说同父异母姐妹的话,这种情况是正常的。
这么多年了,贸然找到了自己的亲生父亲,宁楚还有些无所适从。
当唐正卿问她,有什么想说的?
宁楚想了想,道:“我想见胡文德的家人一面。”
胡文德,就是当初害死宁楚母亲的肇事司机。
这个人后来也死在了监狱,他没有子女,唐正卿找到了他老婆,一个五十多岁的中年女人。
看到宁楚,这个女人一直在不停搓着自己的手,显得很紧张:“冤有头债有主,我丈夫对不起你,但他已经死了这么多年了,你还想怎么样?”
宁楚目光落到对方手上,随即又抬眼去看对方的脖子和耳朵。
“你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吗?”
“不知道。”
“据我所了解到的,胡文德只是个开黑车的司机,当年他赔了一笔钱,本该将整个家底都掏空了。可你这些年似乎过得挺滋润的,戴上了金戒指金耳环金项链,是谁在给你钱?”
唐正卿赞赏地看了宁楚一眼,这孩子的心很细,很聪明。
胡文德的老婆看她是个女孩子,试图卖惨,被她给识破了。
后来经过几个回合的推拉审问,胡文德的老婆终于说出了实情。
“真的不关我的事,是太太吩咐他那么做的。”
宁楚放在桌下的手一紧,追问道:“哪个太太?”
“宁……宁太太。”
“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害死她?”
胡文德的老婆看了一眼宁楚的脸:“这个我真的不太清楚。”
她只不过在宁家当过一段时间佣人,但豪门密辛,身娇肉贵的宁太太在想什么,怎么会跟他们这种人说呢。
“不过,我以前在宁家当佣人的时候,听别人提过一件事。说宁先生结婚之前有个刻骨铭心的初恋,家世很一般。他为了娶那个初恋,差点跟家里人闹翻了。”
谁知道后来还是听从家里的安排联姻。
婚后这对联姻夫妻倒成了一段佳话。
“还有一件事,宁夫人原本不是长现在这样的。我在宁家当佣人那段时间,她基本上每年都要去国外做两次整容手术。”
宁楚的母亲出事时,胡文德的老婆也在车上。
她当时下车看到死者的脸跟宁太太一模一样,吓得脸都白了。
原来宁太太调整那么多次,是照着这个女人的模子整容的?
她仿佛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怕被杀人灭口,连夜收拾东西带着丈夫账户里突然打入的一笔巨款跑路了。
宁楚听完了,觉得浑身有些发寒。
她和唐正卿从胡文德老婆的住处走出去,唐正卿拉开车门让宁楚上车,准备送她回家。
这时候,也不知道哪里冒出男人,抢了宁楚的包就跑。
宁楚包里没什么值钱的东西,她穿的也不像很有钱的样子。
但是她包里有录音笔!
宁楚急着追上去:“还给我!别跑!”
然而她哪里跑得过一个大男人?
宁楚才追到路口,对方已经不见了踪影。
她沮丧地垂下头。
过了一会儿,一个高大的阴影落在她身上。
宁楚抬起眸子,看到了顾西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