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檀竹拍拍辛夏的肩膀,“等下午去了你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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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府门口,辛夏仰着头,嘴巴都合不上了。
他一脸疑惑地问盛檀竹:“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
“看望九小姐啊。”
辛夏挠挠头,“但她不是个千金大小姐吗?还说自己不受待见,只有自己的父亲喜欢她,她的姨娘,和其他的哥哥姐姐都不怎么喜欢她。”
盛檀竹挑挑眉,“她这个比喻,倒也没什么问题。”
这让辛夏想不明白了,“难道阿九骗了我?难道……”
辛夏恍然大悟,“这皇家人果然不一样,对丫鬟出手这么阔绰。但阿九怎么看也不像丫鬟啊,看着就是娇娇弱弱的贵小姐,怎么会是丫鬟呢?”
盛檀竹扶额叹息,“师父,要不我们进去吧。”
望着金碧辉煌的大门,单单站在门外就能感受到里面的富丽堂皇。一想到这是陈国九公主的住宅,辛夏竟然有一丝退缩。
“你说……他们会让我们进去吗?”辛夏紧握着自己的袖子,从来骄傲的他在这一刻竟有一些不自信。
盛檀竹把辛夏拉在自己身边,“怎么不会让我们进去?你可不要忘了我是谁,况且……”
盛檀竹望了一眼默默加油打气的南宫月,这小子,上午说的那么威风,临到门口还不是怕得要命?
“况且阿月他可是吴国世子,我们这排面,怎么就不能进去了?”
听到他的安慰,辛夏点点头,忙跟着他进去了。
府上的人见到来贵客了,连忙把人招呼到茶厅。待云秀通知三人过去时,辛夏问盛檀竹,“她这是要带我们去哪?”
“阿九她身体还在休养,不能过来,我们直接去找她。”
“所以我们直接去见阿九是吗?不过到了公主府,我们不用拜见一下主人吗?”辛夏不安地问。
盛檀竹笑笑,“好了,师父,你就先跟着我走吧。”
等来到一个庭院后,辛夏四顾,这个庭院比其他地方都要好看。假山乱石,一条小溪从假山处穿过。竹叶上抖落着雪,几只梅开在圆拱门处,远远望着,如诗如画。
“公主府的丫鬟能住这么好的地方?”辛夏疑惑万分。
这个庭院,比春江门师父的住处还要气派很多呢。
待进了屋子,一眼便望到裹着披风的江奕木。只一眼,辛夏就觉得江一木的状态大为糟糕,她披散着头发,脸上只有一点点血色,双手都缠着纱布,连脖子处也被裹上了纱布。这副模样,显然是受了重伤。
“阿九!”辛夏快步奔到江奕木面前,心疼无比,又不知说什么,任由眼泪往下落,“你看你,怎么搞成了这个模样。真是的,身为师父的徒弟,你怎能连自己也照顾不好!”
江奕木把手绢扔到他手里,让他擦眼泪,“别瞎担心,我现在已经好多了。”
“谁……谁担心你了,我才没有担心。”辛夏吸吸鼻子,“我就是跟着他们过来看一看你,谁知道你受这么重的伤,本来还埋怨你没有和我们一起去看灯会。”
“等过几日再陪你们去看好不好?”一想到灯会,江奕木有些后怕。不过各种事耽搁着,她没有陪辛夏好好地过节,也感到十分遗憾。
盛檀竹和南宫月缓缓赶过来,两人向江奕木行了礼。
“殿下,你身子好些了吗?”盛檀竹很是关切。
对于江奕木这段时间发生的事,盛檀竹一无所知,等她恢复好了,他一定要问个究竟。
江奕木揉揉头,“等休养一阵就好了,不过,你们怎么把辛夏给带过来了。我也没做好准备,听说你们已经进到公主府,就只能把你们请到寝殿招待。”
“那我们不是关心你吗?”辛夏为盛檀竹解释。
忽然辛夏愣住了,他扭过头,问:“徒弟,你叫阿九什么?”
南宫月站在辛夏身侧,微微低头道:“当然是殿下啊,公主殿下。”
辛夏的嘴张得像塞了一个鸡蛋,他睁大眼睛,好久都没有反应过来。
“你你你……是是是……公主?”辛夏指着江奕木,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我以为我以为……你你你,你居然是公主?你就是这里的主人……”
江奕木皱着眉点头,她并不想让辛夏知道自己的身份,毕竟一个公主跟着江湖人士学武功,怎么听都比较怪吧。
等等,宋安歌不是早就这样做了吗?
一时之间没有完全接受的辛夏,蹲在地上抱着头,“我竟然信了你的话,相信你是被孤立的大小姐。”
“其实我之前也没有说谎嘛,宫中只有我父皇对我好,他的嫔妃和其他皇嗣都不待见我,这也是事实嘛。”
辛夏揉揉自己的脑袋,幸好,幸好江奕木比他强,他没能成功欺负江奕木。自己的项上人头,应该是保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