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做出这种事不是一次两次,主子偶尔说的气话,驸马竟真的照做,只是每次讨不到好处的都是主子。主子偏还倔得狠,府上的奴才也都没办法。
云秀叹口气,这日子越来越不好过了。
“不怪你们,对了,那个小贼安葬好了吗?”
云秀揣着豆包低头道:“回殿下的话,已经将那小贼葬在了后山。”
“驸马呢?”
“他回来后……就不知所踪……”云秀的声音低了许多。
江奕木止住了脚步,这偌大的公主府是皇上赏赐的,此处风水极好,房屋也修建得富丽堂皇。若原身与相爱的驸马居于此处,即便未来会遭遇亡国,但有相爱的人携手,无论怎样也不会害怕吧。
可是这场婚姻名存实亡,无论她穿越前还是穿越后,慕清临总与她有着山海宽的距离。慕清临以原身年纪小为由,至今未圆房。相敬如宾,便是维护着两人的夫妻名,没有夫妻实。
若,若是楚晏,若是他是驸马,从小就有感情基础的两人,婚后定会耳鬓厮磨,不消多日便会孕育子女……那样的生活才是原身想要的吧。
江奕木握紧拳头,传闻中,原身在自杀前对驸马甚是抗拒和厌恶。慕清临那样的人,能对原身做出什么样的事江奕木都不奇怪,可惜死无对证,江奕木找不到任何证据。
想到早上刺杀计划的失败,此时的江奕木憋了一肚子委屈。难道她真要在这个充满pua和冷暴力的婚姻里待下去,然后等待七年后的亡国吗?
她真的无法更改故事线吗?
“殿下?您怎么了?”云秀看江奕木表情痛苦,连忙上前关心。
“无事,不用关心我,你忙你的去吧。”江奕木揉揉头。
带着忧心睡下了,再醒来,江奕木顶着俩黑眼圈无精打采。洗漱用膳后也是疲惫的模样,云秀见她没精神,连忙找些话题哄她:“殿下,秀秀最近看了一个非常有趣的话本,殿下想不想听啊?”
天晴得好,只是雪一化就冷得很,江奕木坐在炉子前烤火,慵懒答:“讲。”
“这话本讲的是一个女人有七个丈夫,你说荒谬不荒谬?自古都是男人纳妾,哪有女人纳那么多夫的?不过虽然荒谬,但还挺有趣的!”
江奕木听后打了个哈欠,“你这样想,是因为被这男尊女卑的思想荼毒已久,女子……”
她忽然坐起身子,原身的炮灰命运不就是因为不显眼吗?若是能通过一些法子让自己显眼一点,不就可以入主线了?比如靠九公主风流,得了许多男宠,以此闻名各国?
“一女多夫有何不可?”江奕木拍了一下大腿,“待父皇病好后,挑个吉利的日子,向他讨几个面首。”
云秀吓得站不起来,“殿下!您这是说得什么话?您要学山阴公主给自己添男宠?这是万万不能行的!如此y乱之事,有折您声誉啊!”
江奕木并不理会她的话,只道:“那又如何?难不成声誉比命还重要?”
“殿下,你即便不为自己的声誉考虑,起码要为陈国的声誉考虑啊!”
“陈国若因我而闻名四海,那倒也是一件美事。”
云秀拼命摇头,“万不能如此,若,若殿下执意如此,奴婢只能,奴婢……”
江奕木不耐烦道:“你只能什么?”
“奴婢就要告诉驸马了!”
还以为是要做什么了不得的事,原来是这个,江奕木从鼻孔中发出一声嘲弄:“告诉呗,告诉他又能怎样?我不在乎。我想干什么,他管得着吗?”
————
慕清临带着怒火奔到江奕木的寝殿时,彼时的江奕木还在绣“大鹅”,他将江奕木从床上拽下来,江奕木没反应过来,整个人都要摔在地面。
“殿下,为夫是在是不懂,从你自缢后到现在,整整一年,你到底想干什么?”慕清临的脸少见的没有笑意,声音更是听得出在强压着怒火。
看他这幅模样,显然是已经被云秀告知自己想要面首的事了。这云秀作为公主贴身近侍,竟然不跟自己一势,不过幸好江奕木本就没打算把信任交付在别人身上。
“驸马与我的夫妻名分早就名存实亡,与你和离你又不肯,这日子过得实在无趣,我养几个面首有何不妥?”江奕木的下巴被掐着,话说得不是很利索。
“简直是天大的笑话。”慕清临咬牙切齿,“你就一点都不在乎陛下的脸面?或者,不在乎自己的脸面?”
江奕木用力挣脱他的禁锢,与慕清临那双氤氲着阴鹜的双眼对视,“我不在乎。”
慕清临望着江奕木,冷言道:“好一个你不在乎,哈哈哈哈,是啊殿下,你当然不在乎,从你嫁给我那天起,你又在乎过什么?”
寝殿里生着炉火,江奕木却感觉不到一丝暖意。见慕清临绕到自己面前,江奕木偏过头不想看他,抬手揉揉自己被捏痛的下巴。偏那慕清临掰着她的身子,迫使她仰头看他。
慕清临居高临下地望着她,声音充斥着嘲弄:“我与你的婚姻名存实亡?殿下莫不是忘了,你初嫁于我时,总惦念着那楚公子,三番四次从府上偷跑出去见他。连云秀的眼睛你都瞒过了,可你瞒不过我。”
江奕木心下一惊,这原身不是温柔内敛的胆小公主吗?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