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帅,府里外都找不到夫人。”
“……但是,湖里那具尸体不见了,那个裴大夫可能没有死。”
下属一件件的报告上来,宴墨岐脸色一阵比一阵更加阴沉。
听到裴大夫也不见了,阮诗诗跟在旁边,眼睛微闪,开口:“难道,裴大夫是装死,他带景婳私奔跑了?”
宴墨岐猛地砸了一下桌子,骤然站起来。
“咚”的一声。
桌面被砸得绽开裂痕,要换成人,一定能砸得五脏六腑全部出血,阮诗诗看得头皮发麻。
她咬咬牙,还是挤出话:“墨岐哥哥,事到如今,你还不清醒吗。景婳那个女人就是背叛了你。你看,我在她的屋里找到了这个!”
阮诗诗拿出一封离婚书递给宴墨岐,宴墨岐一把夺过那封书信,只扫了一眼,他就认出,上面一字一句全都是景婳亲手写的。
宴墨岐眯起眼,周身气息瞬间冷了下来。
他仔仔细细的回想。
景婳之前就提过和离,离婚的事是她早就在想的。
但是,真的是因为另一个男人吗?
他黑着脸沉声道:“继续搜,把海虞城门封了,不许任何人出去!”
凉风吹来,也吹不散他心头的怒火。
景婳,天涯海角,无论她跑到哪里去,他都要把人逮回来。
——
裴氏药庄。
裴大夫刚探出个脑袋,便被一旁的景婳拽住了衣角。
“别出去,那都是宴墨岐的人。”景婳眸中满是恨意。
裴大夫立马后退,神色气愤不已:“还有没有王法了,他凭什么派兵为了我的药房。”
“在海虞,他就是王法,我们只有逃出去。裴大夫,此事是我连累了你。”景婳脸上浮起愧疚之色。
她一想起宴墨岐不认这个孩子,听信阮诗诗的话,心口便一阵犯痛。
裴大夫摆摆手:“这不是你的错,只怪我着了小人的道。
我也没想待着这里,只想回去取些药材,现下是不成了。
景小姐,你想去哪,我送你一程。”
“江南。”景婳看向远方,心生无限向往。
城门已经戒严,景婳与裴大夫也整理了一番妆容。
景婳脸上蒙着面纱,露在外面的皮肤上满是红点。
裴大夫一副农民装扮,两人朝城门口走,不出意外的被人拦下来。
士兵要查看景婳的脸,裴大夫急声道:“万万不可,内子身染重疾,是会传染的。”
此言一出,士兵吓得收回手。另一个守门的更是嫌弃道:“赶紧走,赶紧走。”
景婳见状,悬在嗓子眼的心缓缓落下。两人一步步走了出去,直到拐弯处,终于忍不住小跑起来。
这边士兵也回味过什么来,两人对视一眼,大叫不好!急忙上了军车,匆匆追赶。
出了城门的景婳依旧没有松懈,她给裴大夫普及关于宴墨岐的事。
比如车牌号,比如他麾下士兵的阵容等。
景婳正说着,身后传来汽车声音。
两人齐齐朝身后看去,一辆军绿色的军车正朝他们开来。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宴墨岐的人这么快就追来了。
“前面的人站住,否则我们就要开枪了。”汽车上的士兵凶狠放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