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对秀秀是真的好,有求必应,宠着惯着,要什么给什么。可是秀秀自己不争气,有了这个要那个,太贪心,还偷东西。
逐渐的,哥哥的钱都被秀秀花光了,哥哥也管不住秀秀。
然后呢,兄妹两个就逃回来了。
据说是秀秀偷了很重要的东西,得罪了不得了的人,回来逃命;哥哥则是一条腿瘸了,大家就猜,是不是被秀秀连累,被打瘸的。
“……不过话说回来啊!”中年女人终于点完了钱,满意地在手里拍了拍,“也不知道秀秀偷了什么东西,人一波波地来找,我也没瞅见她拿出什么有钱的!”
向初夏没有在乎这个。
她只是听出了某个漏洞——她怎么听着听着,就觉得那个“哥哥”,并不是萧南城?
毕竟把萧南城的钱花没了,不太现实。
真的很难花完。
“她那个哥哥是哪里人?你们见过吗?”向初夏追问。
“瞧你说的!”女人“嘁”了一声,“那是她亲哥,我的外甥,我能没见过吗?要不是亲哥,能这么宠着她吗?不过,爸妈死得早,光靠哥是管不住的。”
剩下的嘀嘀咕咕,说的无外乎是秀秀没学好,问题少女。
向初夏却是听得一头雾水——
怎么又多了一个人?
秀秀有个亲哥,还为了秀秀,断了一条腿?
萧南城的腿脚完好,却天天在装瘸?
……这其中是不是有某些关联?
问题越扯越复杂了,向初夏想见见当事人:“她哥哥呢?能联系到吗?”
中年女人瞪大眼,一副“你扯呢”的表情:“早死了啊!腿断了之后就没活太久,死了好几年了!”
向初夏:“……”好不容易得到的线索,突然就又断了?
这起起落落的心情……
“我想起来了!”孟月听了这么久,突然在后面接话,“上一次我来,无意中见到秀秀那次,是她在给她哥办葬礼!”
怪不得她的记忆里,秀秀的亲戚们都在,而且都在对秀秀说三道四。
至于为什么之前想不起来是葬礼——
孟月也回忆到了:“因为她哥死在外面,是火化完回来的!葬礼相当简单,因为没人主事,连白布都没几块,看起来就像家族聚餐。”
所以她记不住!
中年女人悻悻地点头,显然孟月说得都对,葬礼确实不像样。
孟月继续想,一通具通,这回连说的内容也想起来了:“你们都在批评秀秀不懂事,让她把家里的钱拿出来,你们分开替她保管,不让她乱花。”
分钱的意图,说得很委婉了。
吃相难看。
中年女人这么一听,立马就急了:“她哪有什么钱?家里穷得叮当响,锅碗瓢盆都数得清!他们家那破屋还在呢,我要拿她家一个盆,我就喝水呛死!”
说完,非要把向初夏她们四个带去残垣断壁一样的小屋。
“东西都在这了,你们自己看!”
……
一眼能望到头的地方,也不知能看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