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非晚抽了口凉气。
也不知道夜司寰这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
刚刚处理伤口也没捏她啊!
现在……
现在她眼泪还没擦干净呢,也看不清是怎么个情况!
“太危险了,向初夏差点就死了……”乔非晚继续说,压根没注意到夜司寰更危险的愠色。
“咳咳!”
秦兆慢悠悠地凑过来,故意咳了两嗓子。
他是旁观者清。
此时此刻,他对乔非晚非常同情:自己的事还没交代清楚,就关心别人?自己的小命都快不保了,还在看别人修坟?可怜的死到临头还乐观者……
秦兆决定搅一把浑水。
“哟!”他故意贴近,换上了大嗓门,“这是谁家小哭包啊?哭成这样,都认不出来了!来我看看,这张脸有点眼熟?”
他还故意抽了两张纱布,朝着乔非晚的脸胡乱一抹,“哎呀,是非晚啊!好巧啊!”
乔非晚吸了吸鼻子:“……”
很好,刚才的情绪瞬间就下去了。
她用力一抹脸:“我没有哭!刚刚那是急的!情绪失控!”
“我说呢,不然也不公平啊!”秦兆故意感叹,像是闲聊的样子,话说的却是真话。
所有夜司寰不明说的,他来说。
这缸浑水,他来搅清楚——
“你说那个向初夏差点死了,就给她哭,你自己也差点死了,你怎么不哭?”秦兆摇头,“这不公平啊!你的命不值钱?”
“啊?”乔非晚没听懂,“我为什么差点死了?”
秦兆:“……”贸然劫车会死,爆胎翻车会死,下车顺序不同也可能被狙死。
原因可太多了。
秦兆把各种可能,都在心里罗列了一遍。
但为了避免火上浇油,他只选择了最不可能的一项:“今天那几个人比较危险,要是你还在车里,现在掉下去的就是你了。”
看似威胁,实则安慰。
话是说给夜司寰听的——退一步想,至少她没掉下去,对吧?
说完,他又从怀里掏出一瓶酒精,边拧盖子边看着乔非晚的右手。
“还割到手了啊?幸好我刚找到一瓶消毒的。”
说话的同时,直接就把酒精往乔非晚手上倒。
乔非晚:“嘶!!!”
这酸爽的滋味,直接把人疼哭了。
“胡闹什么!”夜司寰呵斥,脸色却是成功多云转晴,又开始护食行为,“有你这么消毒的么?别乱动她。”
秦兆潇洒地把瓶子往旁边一放,丝毫没有挨骂的窘迫,脸上都是大功告成的愉悦。
现在这情况,肯定是不能马上回程了。
秦兆想了想,又捅了乔非晚一肘子:“非晚,请我吃饭啊!这边有一家湘城特色菜,特别不错的。”
“可以是可以……”乔非晚偷偷看了看夜司寰,“可为什么要我请?”
不都是最有钱的那个请吗?
她在夜司寰眼皮底下充阔气,真的可以吗?
“当然你请。”秦兆一语双关,“我对你有救命之恩!走走走!”
···
本来,乔非晚是打算去医院看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