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走走!”乔非晚也往外走,饭都不吃了,“去机场!”
···
湘城医院。
病房里,向初夏脸色苍白,打着点滴。
挂着的有葡萄糖,也有消炎退烧药。
某个身形高大的男人,正忙活着缴费和照顾事宜。
显然路过的好心人,不仅把通知电话打到了周冉那里,还打给了通话列表里的最近联系人。
樊特助处理完了杂事,把一碗热粥送到向初夏的手里,恭恭敬敬的:“医生说您有点低血糖,您吃点东西。”
见向初夏不接,他又催促了一声:“夫人?”
向初夏蹙了蹙眉。
她按捺下对这个称呼的排斥,先把粥碗接下:“你为什么不接我电话?你把地址发给我,就应该知道我会来。”
“我发地址给您,只是想告诉您,A市离我这边很远,想让您不要过来。”樊特助说话依旧慢条斯理的,“今天的确是有重要的会议,走不开。不然我肯定主动去拜访您的。”
这番话表面恭敬礼貌,合情合理。
但其中也透出一个讯息——
向初夏在A市的消息,他知道。
他知道了,萧南城也就知道了。
“那个会议很重要,事关先生最近在争取的机会。”樊特助说完便起身,“您在这里休息,我还要回去继续处理。”
“为什么不能告诉我!”向初夏叫住对方。
从醒来,一睁开眼,她就问了。
至今没得到答案。
“我不知道您在说什么。”樊特助的面色不变,“根本不存在您所谓的照片,我根本没见过,要怎么跟您解释?”
“那为什么别人会见过?”向初夏反问,把姗姗的情况一概而过。
樊特助听得一愣。
但很快,他便笑出来:“夫人,疯子的话是不能信的。她大概是看错了,瞎编的。我的确遇到过她,可我没给她看什么照片。”
一席话,否认得干干净净。
再问,也是什么都问不出来了。
向初夏了解樊特助,索性闭目养神,什么都不问了。
樊特助还要赶时间回去,往外走了几步,看着病怏怏的向初夏,还是心存不忍。
他又折回来——
“我把您的情况告诉了先生,他正在来的路上。”樊特助忍不住劝,“您在外面过得不好,可以回先生身边来。先生并没想要离婚。”
向初夏没说话,她像是病得没力气,说不动。
樊特助看她的样子,也没有再安排什么人盯着,他只嘱咐护士好好照顾,然后快步离开。
殊不知,他前脚离开,向初夏后脚就睁开了眼睛。
脸色还是苍白的,目光却很是清醒。
刚刚看起来病到没精神、好像会在这里躺到某人来的样子……完全是她装的。
向初夏翻身坐起,抬头看了眼头顶的吊瓶。然后,半点犹豫都没有,她在空无一人的病房里,直接拔了输液管,下床离开……
···
好巧。
一行人,是在医院门口遇到的。
乔非晚、周冉、孟月三个人,先是遇到了樊特助,然后再往里,又遇到了匆匆出来的向初夏。
樊特助走得急,没看到她们,向初夏也是。
“初夏!”乔非晚眼尖,叫住了她,“去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