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司寰的脸色已经黑得不能再黑了。
原本就只是尴尬而已。
直到乔非晚一句——
‘我什么也没感觉到……’
这对男人来说,是何其伤自尊?
“你再说一遍?”夜司寰按着乔非晚的肩膀,偏偏就不让她走了。
“我什么也没感觉到!什么也没听见!我今晚压根没来你房间!”乔非晚来了个否认三连,身体被往下按,却不知道往哪里坐?
往前一点吧,怕压到伤口;往后一点吧,怕压到“感觉”。
她明明强调“感觉不到”的!
乔非晚边缩边喊:“疼疼疼,你放开我……”
“我用力了?我碰到你的伤了?”夜司寰不吃这一套。
明明他钳制的,是她肩膀上没有伤痕的那一块。
……她这就是碰瓷行为!
“那边也疼!也疼的!”既然装了,就要装到底!
乔非晚咬死了就是一个“疼”字。
双方陷入了某种拉锯,谁也不愿意退一步。
时间很短,气氛已很“焦灼”。
而正好在这很短的时间内——
碰!
一声闷响,房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推开。
秦兆大大咧咧地闯进来:“司寰……卧槽!”
说话的同时,他已快速反应过来,双手捂住了眼睛,拼命往后退。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们在干这个事!”
天地良心,他真不是故意的!
他是生怕这两位有了什么误会,所以刚有进展,立马就过来“报喜解忧”的!谁曾想,开门看到这样的情景?
让他用零点一秒回忆一下,是怎样的——
大概就是乔非晚上身穿着一件吊带,一根带子还歪歪斜斜的;
夜司寰上身的衣服都敞着,一手按着乔非晚的肩膀。
至于下面的半身……
那盖在被子里,他没有看见。
不过他们都那样的姿势了,他看没看见,还重要吗?他要是真看见了,他还有命活吗?
秦兆捂着眼睛后退,没看清路,一路的乒里乓啷。
直到摔出卧室。
“我……我们没有!”乔非晚怔住,喊了一句,发现这情景真是一百张嘴也说不清。
夜司寰也同样低喝:“胡说八道什么!她身上有伤!”
一边说话,一边拉过旁边的被子,往乔非晚身上罩。
而他自己则起身,要往门外走。
还未走到门口,外面又传来秦兆的声音——
“我没想到你们身残志坚,正在干这个事!”他竭力想撇清自己。
想了想,又换上终极撇清句式,“我什么也没看见!!”
夜司寰懒得和他废话,拉开门:“有什么急事非得进房间?去楼下说。”
秦兆委屈巴巴:“……”
那不是真没想到,房间里的内容少儿不宜嘛!
咦,不对,夜司寰的裤子是穿得好好的。
他的衣服,也只是被解开了而已。
原来不是房间里少儿不宜,是他的脑子少儿不宜……
秦兆反省了一下,朝着夜司寰身后喊:“非晚,不好意思啊!你先睡,我和司寰把话说完,就让他回来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