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抱我了。”乔非晚低声开口,“有点疼。”
话音落下,身上的力道顿时减轻。
夜司寰放松了力道,却没有放开动作:“等到了医院就好了,别怕,我们很快就到医院。”
“我不是……”她不是害怕!而且她也不想去医院!
乔非晚吃痛地活动了一下身体:“我想回家。”
她就想回家洗个澡,把刚刚那两个人恶心的触碰洗掉,然后再换身衣服,把这身撕破下摆的衣服扔掉,最后再好好睡一觉,把今晚的记忆忘掉。
身上的伤她无所谓的,自己敷点药就好了,实在不行明天再去医院。
反正不能现在去!
为了治个伤,医生会看到她一身的狼狈,也许还会帮她报个警,然后警方会问她发生了什么,让她把一切回忆重复一遍……
也许还会追溯到更往前,关于今晚的“大戏”,关于易一航……
太累了,她不想这样。
她就想回家。
“好。”夜司寰特别好说话,完全安抚的语气,“我们这就回家。”
说完,吩咐司机改道。
“夜少,可是您也……”司机为难,原本想说什么,被夜司寰的一个眼神,吓得当场闭嘴。
乔非晚始终都是低着头的,什么也没看见:“我想回我自己家。”
他家有佣人,说不定还在等。
她不想见任何人,就想回自己的家。
但这回她的话说完,夜司寰没有答应。
“不行。”不仅没答应,夜司寰还重新拥紧,把乔非晚按进怀里。
这是他的坚持。
他的胳膊微微颤抖,在乔非晚看不见的地方,眼里满满的心疼——
非晚,别躲起来。
别躲着我。
···
车子很快到达夜家。
今晚的夜家灯火通明,不仅佣人们在,还有其他人在。
乔非晚裹着衣服,犹豫着怎么打个招呼,结果夜司寰先行屏退了众人,吩咐所有人都去外面,不允许进来。
……从近看变成了远观,好像也没多少区别。
乔非晚垂着头,慢吞吞地往客房走。
夜司寰一直在后面跟着。
他是想抱的,但无奈一直没插得上手。
这样的沉默持续了一路,直到乔非晚打开房门进去,夜司寰才忍无可忍。
“非晚,和我说说话好吗?随便说点什么。”她太安静了,安静了一路了。
“我……”乔非晚是想转身回他的,但转身牵动了身上的疼,而且也分不清疼得是哪一块,“等我洗完澡再说好吗?我现在,有点疼。”
洗澡的时候,她正好看看哪里伤了。
疼的地方,正好抹药止个疼。
乔非晚一边说,一边往浴室的方向挪,就是又麻又痛的,行动很是受限。她挪步,也是挪得有些慢吞吞的。
她的速度,轻而易举就能被夜司寰赶上。
夜司寰在浴室门口挡住了她的去路——
“伤在哪里?”夜司寰询问,“我帮你看看好吗?”
他放柔了语气,不带任何的欲-念,轻声哄她:“我帮你洗好吗?不做别的,就帮你检查一下,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