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要是知道她这么冷冷清清地上路,应该都会难过的吧……
乔非晚越想越负能量,眼泪无声地滑落下来,没到了被子里。
她不敢发出一丝脆弱的声音,但被子里却传来细微的声响,是夜司寰的手探过来,抓住了她的。
没干别的,就牵手。
还试图和她手指相扣。
乔非晚很感动:“……”这样是不是就算不冷冷清清上路了?她也是有人“送”的?
可以,满足了,无憾了。
她可以放心哭了。
乔非晚忍着哽咽,吸了吸鼻子,鼻尖也都是湿意。
在她第一次吸鼻子时——
“你在干嘛?”夜司寰就敏锐地发现了不对劲,连忙起身,打开了床头灯。
乔非晚脸都哭湿了。
“怎么了?”夜司寰无比错愕,手忙脚乱地抽了纸巾来擦,“不舒服?头疼?”
怕自己的判断有误,他都不敢碰她的头。
“没。”
“刚刚我说错什么话了?”夜司寰最看不得她哭,道歉都是无条件的,“我说‘没空’是骗你的,是我态度不好。”
“我……没……谢……”乔非晚开了口,才发现自己已哭到哽咽。
断断续续,没说出一句完整的。
夜司寰有些无措:也不是因为刚才的话,却哭得这么伤心?
那就是……
“我只碰了你的手,没想碰别的地方。”夜司寰的声音沉了一些,“如果你介意的话,我可以去别的房间。”
说话间,他便想起身,下床离开。
但脚还没沾地,手先被乔非晚拉住。
“你就别走……就这边……拉着手。”乔非晚依旧断断续续,抽噎的幅度更大,都没法平躺下去。
夜司寰全程配合,手也让她牵了,人也让她留了。
可看乔非晚的样子,眼泪还是止不住。
夜司寰着急:“那你哭什么?”
乔非晚想关灯,他没让;
乔非晚想蒙进被子里,他把被子掀了。
“你到底在哭什么?”夜司寰居高临下地锢住人,非要问个清楚。
“你能不能别盯着我?”乔非晚也急了,又气又窘,“我都要死了,我哭一下自己还不行吗?能不能别围观?”
尊重一下不行吗?
非要近距离盯着别人的狼狈看?
“什么?”夜司寰一愣,收手。
什么她要死了?
夜司寰完全听不懂:“……谁说你要死了?”
“专家说的!他说用药不管用,回家吃点好的!”乔非晚深信不疑,“最好的医生都这么说,我没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