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保证对夜总没这想法?
夜司寰的脸色成功黑下去。
原本他是想把检讨书“放”在一边,这回直接变成拍在桌上。
啪!
夜司寰不爽质问:“写的什么东西?”
乔非晚被这突如其来的一拍吓了一跳,本能地缩了缩脖子。
她心虚地嘟哝:“我又不是中文系毕业的……”文笔不好正常得很!
不过这份检讨书实在太“单薄”,不像是小学毕业的,她也硬气不起来。
结果此消彼长——
她不硬气,夜司寰的气焰就明显升起:“这是你哪个系毕业的问题吗?”
“那不管我哪个戏毕业的,这都不是我的问题啊!”乔非晚忍不住怼回去,这顿批评挨得莫名其妙,而且委屈,“从一开始,我就是被别人推进来的,我什么也没干!”
衣服不是她准备的,纸也不是她写的,怎么最后交检讨的是她?
乔非晚不甘心得很:“你这不是欺负老实人吗?”
夜司寰“呵”了两声,几乎被气笑:老实人?
她可真敢说!
他就坐在这里,静看她的“表演”。
幸好乔非晚忍住了——她在脱口而出,预计好了两人马上能吵起来的时候,突然想到了周冉的大方和冷静。
她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效仿。
“夜司寰,不,夜总,”首先从称呼开始礼貌,“如果您因为衣服的事生气,应该去找准备衣服的同事。如果您因为纸条的事生气,现在已经证明纸条是乌龙,是玩笑,您应该去找玩笑的发起者。”
然后指出他的不对,“我就是在这里写死,交一万份检讨书,也不能解决问题。这是迁怒!迁怒一个无辜的人像话吗?”
甚至连宏观的道理,乔非晚都摆出来了,“一个不分青红皂白就迁怒员工的老板,能长久吗?像我这样的员工,还能全心全意为公司吗?”
呼,终于说完了,轻松多了。
乔非晚一口气说完,暗暗吐出了口气。
而夜司寰则听得揉了揉太阳穴——这番话,早就偏离了他的本意,这小道理一套一套的,让他几乎忘了是为什么不爽。
对此,夜司寰第一个反应:“……我才说了你两句。”
无语又无奈。
他才说了两句,她几句了?
“我这是在讲道理。”乔非晚自我感觉良好,察觉到了夜司寰的妥协,腰杆都挺直了一点。
用周冉学姐的方式真的行得通!
然后,乔非晚又想起林秘书的话——夜司寰是个讲逻辑、讲道理,能被说服的老板。
那既然说了,不妨这次说个痛快。
乔非晚主动转移话题:“另外关于会后的整理工作,我不能胜任。”她头头是道,“那和我的专业不对口,和我的岗位也不匹配。”
她顿了顿,“如果以前有人做这件事,那你应该把以前的人找回来;如果这是你的新想法,那就应该为这个新岗位招人,不能拿我顶上。”
这回,乔非晚没扯什么私人时间、私下交情。
乔非晚只需要丢出一条:“员工手册里都没这规定!”
夜司寰哑然:“……”只是想把人骗回家住,怎么就这么难?
他暗暗地叹了口气,手指不自觉地摩挲着桌面:“这个工作没你想象得那么辛苦,但你不想做,那就算了。”
他再想别的方法。
“谢谢。”乔非晚颔首道谢,“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