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有人陪着。
但一时之间找不到话题,气氛有些冷场。
乔非晚坐在那里,静得能听到夜司寰手表走字的声音。
“现在是下午?”乔非晚没话找话。
“嗯。”夜司寰应了一声,似没什么情绪。
乔非晚只能继续闲扯:“你戴着手表啊?”
“嗯。”依旧是没什么心情。
乔非晚并不气馁,问得越来越认真:“你的手表是夜光的吗?”
“……”这回,对面的黑暗中沉默了数秒,才传来夜司寰的声音,“我是小孩子吗?”
夜光手表?
亏她问得出来!
夜司寰反问玩,才意识到语气有些重,态度有些不耐。
他叹了口气:“我在考虑一些问题。每个选择评估风险,再做最后决定。”但他想不明白,所以他的心情也有点糟糕。
乔非晚只当他说的是公事——
总裁层面的人,考虑的都是几个亿的问题,不是她插得上话的。
乔非晚识相地闭嘴,决定互不打扰。
夜司寰想他的,她也可以想她自己的啊!
就是她现在的思维有些打圈,怎么绕都绕不出去。她甚至在想:等他们终于熬到有人开门,屋内重新恢复光线的时候,墙上会不会充满指甲印?
比如现在,在他们看不见的黑暗里,有指甲偷偷划来划去……
恐怖!
别想别想!
乔非晚闭上眼睛默念,在精神最紧张紧绷的时候,突然感觉有东西拂过自己的头发,有冰冰凉的东西,擦过脸颊……
“啊!”乔非晚惊叫一声,直接一爪子挠过去。
她是有指甲的!
因为加班实在太忙,已经很多天没剪了!
来吧,拼命吧!人鬼大战吧!
“嘶……”但她这么一爪子出去,黑暗中,只传来夜司寰的抽气。
“你干什么?”夜司寰是真的没有防备。
他是凑上来送手表的。
因为乔非晚许久不说话,他以为她是生气了。再联想到她在“生气”之前问手表,他便直接摘下手表,想让给她。
哪知道来这么一出?
“对不起对不起!”挠到人了,乔非晚连连道歉。
再被夜司寰这么一质问,她的怂也藏不住了:“我不是故意的!我还以为是……对不起,我就是有点害怕。”
“害怕?”
“我、我没有待过这种地方,以前是因为不知道。”乔非晚很坦诚,“我一想到有人可能在这里丧命,我就……不太舒服。”
她没经历过真实的,所以害怕。
说到最后,乔非晚几乎是恳求的语气:“所以你能不能陪我打发点时间?随便做点什么,我就想打发时间。”
夜司寰隔着黑暗看过去一眼:原本以为她不会怕的,还有些不爽。
现在她真的怕了,他却没那种成就感。
夜司寰想了想,过去牵了乔非晚的手,往自己这边拉:“行。你来摸摸看。”
“!!!”摸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