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非晚想喝酒,冲着喝到烂醉如泥去的那种。
如果明天要重新开始,她想把所有的猜疑和不快乐都留在今天。
她不想动脑子了。
不动脑子最好的方法,就是让脑子麻痹掉。
“想喝酒,可以吗?”绕到副驾驶上车之前,乔非晚特意又问了一次。
她以为夜司寰不会同意。
也许她还会挨一顿骂。
但今天的夜司寰却是出奇地好说话,他点点头:“上来,带你去个好地方喝。”
···
夜司寰带乔非晚去的,是秦兆之前新开的那家酒吧。
地方大、景色美、环境好。
天刚擦黑,酒吧的生意就很好了,舞池那边人挤人,相当热闹。
乔非晚不是来挤这份热闹的,她进来以后,便想往吧台点酒的地方趴。不过夜司寰走来,直接把她拎走,推进了包厢。
二楼的包厢就安静许多。
往外,能看到灯火阑珊的江景;往里,能俯瞰一室的灯红酒绿。
秦兆今晚也在。
服务生刚去通传“夜少过来了”,秦兆前后脚就跟进了包厢,而且格外热情。
唯一奇怪的是,他热情的对象,是乔非晚——
“哎呀真是稀客!非晚你可真是难得来一趟,今晚我请你喝酒,你可千万不能拒绝!”秦兆一边说,一边示意服务生去拿酒,“都是我珍藏的。”
乔非晚想要拒绝,但又实在是盛情难却。
秦兆拼命地倒,她就只能拼命地喝。
这是不是珍藏的?乔非晚不知道。
但肯定是最烈的!
这一种酒接着一种酒,杯杯都上头,而且还混着喝……乔非晚很快就晕了。
秦兆原本是故意的。
他故意灌乔非晚,多少是因为对夜司寰心里有气——都全副武装在海城把苍鹰给围了,夜司寰竟然说放就放?
真气人!
害他白跑一趟!
所以秦兆的原则很简单——你气我,我就欺负你女人!把人灌醉了,看你心不心疼?
可这一杯接着一杯的烈酒下去,夜司寰就只是看着,半点阻止的意思都没有。
秦兆心里有点慌:这是目前按兵不动,以后秋后算账的意思?
他拿不准。
而且更主要的,是乔非晚好像真的要喝醉了。
秦兆之前的那点不忿,顿时都转为了歉疚:好兄弟之间生气,欺负个女人算怎么回事?他这一点都不爷们!
“别喝了别喝了!”秦兆良心彻底发现,急得上去抢杯子,“我叫人给你拿果汁……哎哟祖宗,求您放手。”
杯子抢走,竟然直接吹瓶。
秦兆这回是彻底慌了,转到夜司寰那边:“司寰,你不管管??”
夜司寰原本正眺望着远方,若有所思,听到秦兆的催促,他才终于管了——
他把被秦兆抢走的杯子拿回来,重新往乔非晚面前放,然后抬手给她倒酒。
只倒半杯。
倒完,还低头叮嘱:“喝慢一点,这酒烧喉咙。”
说完这句,才扫了秦兆一眼,这一眼目光凌厉。
——烧喉咙。
怪他没选对酒!
秦兆:“……???”不是,就放她继续喝?
可惜,无人回答他的心声。
“谢谢你哦。”乔非晚已经不太清醒了,人不自觉往夜司寰怀里靠,“明天我就要振作起来,办正事了!”
“正事是什么?”